水界起兵造反,内忧外患,荒界危在旦夕。为稳住大局,平内乱后攘外,父亲将水界平反之时才知白界早已参与其中,拖着荒界直至如今,伤痕累累。战不能再战了,可没有办法停战,需要一记重创将世间重整。父亲他亲自前往烈城,无多人知晓,看着血脉封印,他心中有了想法。
他是世间法术最高之人,一场大火将烈城之南烧得通红,大哥文玖丧生火海,兽界大将错喜也因此丧生。里言兄长体内火石庇护幸免于此,可里言兄长不知,等他回去,还有另一场大战等着他。兽界之王示期见错喜伤亡,心中悲切,也不愿再战,两界才趋于太平。父亲说不后悔杀了大哥,因为是大哥的过错导致的,这是他活该。
只是,毕竟大哥是他儿子,他为全套做戏,也将所有质疑之人统统杀掉,明令十九禁术不可再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能责备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呢?他能做的,就是给大哥一个永不衰竭的完美形象。他要里言兄长死,他整整策划了三十年。”
“里言屠戮天旨族已经罪过滔天——”
“可父亲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未熙打断白前的话,“一个人有没有罪,不是活下去或必须死掉的原因。长兄,如果我答应你杀了明青竹。那三十年间无数的无辜人,多少族群因禁术丧生,这些你都看不到吗?怨灵就在空中,看着我们行事。明青竹若死了,过去三十年内死去的人便就无人能救了。”
“未熙!!!他们已经死了,我们要往前看!难道你要看着未来还有更多的族群遇害,还有更多生灵死去吗?”白前解释道。
“我不想听!!”未熙捂着耳朵,“我只知道,倘若这样做了,就和父亲没有什么区别了。是非黑白不重要的话,西月为何要死,六哥为何会成为现在的模样?他们就是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才会一直犹豫,一直做错事被人指责罢了。”
“未熙!”白前不禁摇了摇她,“你听我说... ...”
“兄长!!!”白怀从门外跑进来,他跪在两人中间,双泪流下,显然他在外听到了所有的对话,他哭着说道,“难道我们也要成为恶魔吗?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吗?”
“你有什么办法。你若有本事,你去暗杀了二殿下。往常旁人压根无法接近二殿下。”白前泄了一口气,“如今更是加之古琴在手,稍有不慎灰飞烟灭。这世间除却神女西月,还有谁能杀了他?我们举兵去杀他,也杀不了他。杀不了他,杀明青竹也不可,这会坏了小殿下的本意——。难不成你能举起荣坛山,扛起宣渊下的漆饶木?难不成我们找到神女,叫神女西月与他厮杀,不顾神女西月死活?”
白怀被呛了一口,未熙无言流泪。白前说:“就假设二殿大意如此,被我们小人得逞,开山之时提前一步暗杀。山不落地对我们是好事,对于现如今生灵是好事,山落地才能解释三十年的苦衷。二殿下开山不成,必定还会有其他开山之人,我们杀一个,杀十个,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我们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去填补世间的漏洞,神女西月命不久矣,我们若拿不到实权,那没有说话的权力,没有说话的权力,世界污名所有的一切恶意都会加之在她身上,在我们桑选族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