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熙嘴角抽搐,她只想着要西月活着,可西月如今是必死,只是时间问题。若是死了还被加之污名,作为姐妹的未熙,想到此处,干呕不断。她强撑理智,问道:“长兄,你有什么办法?”
“今夜!二殿下带着明青竹的古琴就在宣渊之上意图开山,荣坛山落地必定生灵涂炭,而宣渊之上漆饶木枯萎,树根连成的网收缩,震颤土地牵连山脉,一旦坍塌,水界王宫之位必定遭殃。封渊领事面上听训水王,实则封渊宣渊素来二心,看着宣渊倒闭,封渊那群便会以此民愤为由以勤王为由反抗荒界,望洪族上植阳山下的双瞳关又能支撑多久呢?眼下宣渊关已经失守,安阳军不分青红占据高位。烈城之南的临城关,兽界从未撤兵,甚至有战神乾雨坐镇。银鸦族则靠近白界,背靠东山前司山,如今一团乱麻群龙无首,衍江关只有落野两位副将在,即便水神族坐落东部,可若荒界四关全破,便会沦为一片废墟,无人能独善其身。”白前念着,他默默地低下头,“二殿下不能开山。明青竹不能活着,只要明青竹活着,二殿下要开山的念头就不会停止。我要接下来的做的一件事,就是要明青竹死。”
“可!!”未熙瞬间收起了泪水,她道,“可是,可是明青竹他... ...”
“没可是了,他不能活着。”
未熙道:“他是无辜的,长兄。根本不是血脉封印伤了储殿下,他也根本不是被血脉封印在荣坛山三十年,牵制着他不让他死又不让他轻易活着的,是冰桐矛上的能量石... ...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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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你有办法让二殿下回心转意吗?据我线报,上一任山神族族长季贞用命震慑大地才换来了今夜的太平,还要多少个山神多少个水神多少无辜的百姓用命来安抚大地大海才能罢休,才能阻止这一场噩梦。”白前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小殿下,你到如今还想不明白吗?!!这是一场策划了三十年的筹谋,我们赢不了,只好在这个基础上,稍稍争取一些。我能给你的承诺就是不让神女西月死活被污名化;我给桑选族的承诺便是要桑选族活在这个世代;我给世间的承诺就是不让太多无辜之人因此死亡,其他的我并不想管。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谁做了什么,谁没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名号就是成王败寇而已,我们先活下去,争取到最后,才有说话的资本,才有能力把控着这一切。”
未熙哽咽说道:“可这样,和父亲又有什么区别。长兄要让明青竹死去,和父亲要西月死去,不是一样的吗?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却因种种私利,无数的刀枪无数的剑雨都指向他们。”
“小殿下,你听我说!”白前深吸一口气,他解释说道,“小殿下你自己也说,为了族群兴衰为了心中重要之人,哪里有不牺牲的哪里可能不流血的?我们活得自私一点,筹划的自私一点,才能在这个乱世中保护着心中认为重要的事情。他明青竹无辜,可流离失所的百姓不无辜吗?一旦开山成功,水界荒界多少生灵能幸免于此,他们不无辜吗?如今可以牺牲一个人,换取天下的太平,有何不可?”
“在我使用回春之术救他一命之时,他要我拿着冰桐矛,不让西月回荒界,因为西月是曲王转世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暴露会被有心之人挑起。我若想西月活命,便只能这样做。我用唯一的回春术救了他,他将当年之事告诉我。”未熙心如死灰,她手中出现冰桐矛,说道,
“他说大哥文玖过于天真,学着苍术殿下要和兽界和平不再对峙,不再有战争,多次偷摸去兽界拜访示期,而随着他从兽界出来的瞬间,又带出许多暗藏在荒界的间谍。后因他私自与示期商定,要荒兽太平,选一人为质子,他叫当时为神女的九尾卞冬抱着尚为年幼的宥昙前往兽界。不料示期翻脸,以此要挟,还将神女卞冬也困在兽界多时。大哥心急将事情完全告知父亲,父亲震怒,示期不依不饶,神女和殿下在手,还有一个储殿下的把柄,他怎么会放手。
以狩殿下为由,父亲想用强武力将其镇压,顺世收归兽界。可事与愿违,兽界并非当年软弱,兽界前锋大将乾雨,中锋错喜两人轮番在烈南开战,拖延时间越来越长,荒界力不从心。禁术多番使用,储殿下发现冰晶交叠错乱之间形成火花,竟然将冰冻之人能封印在原地,称之为血脉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