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也不愿入口,直道自己素日也不爱饮酒。
村长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家族既是做大生意的,少不了外出应酬,酒量一定不错,故此根本不信凌恒说的话。
“我们这穷乡僻壤没什么好东西,家里招待贵客的就是这坛酒,怕是林公子瞧不上。”
场面有些尴尬,花婶机灵地打圆场,“那就少喝一些。”
说着将酒杯推到凌恒面前,“村长都亲自倒酒了,不喝可是拂人家好意。”
酒杯递到了嘴边,看着一桌人期待的眼神,这要是不喝好像有点看不起对方了。
李洵一时常来这里帮着抄书赚贴补钱,若是下了村长脸面,往后李洵一怕是也不好做,无奈下凌恒硬着头皮将酒饮下。
“这就对了!”村长这回高兴了,又亲自给他倒了杯,“今儿个一定要吃好喝好。”
几人边吃边喝,村长一直同凌恒热络攀谈,询问他家中情况。
谎话说了几遍凌恒也顺嘴了,如今脸皮厚了的人也能从容应对。
村里人淳朴热情,几巡酒下肚,凌恒有些飘恍,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
南缃和李婶都已吃完饭各自在房间休息,李洵一将凌恒送回厢房后也离开了。
关上房门,南缃帮他退下外衫,将准备好的热水端给他洗漱。
“是不是喝多了?”
瞧着他面色绯红,一身酒气,南缃关切道:“我今天上山捡柴,看到有棵梨树,打了几个梨子下来,梨能解酒,要不我给你煮碗梨水去?”
“不必了,跟这个没关系。”
“没关系?”
南缃纳闷儿,凌恒却没再与她多言,洗漱过后躺回床上。
熄了灯,南缃也躺了下来,却听到身边人翻来覆去不止,像是睡不踏实。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酒喝多了胃难受?”
凌恒喘息粗重,稀薄的月光下能看到他额头泛出的细汗。
那酒并不烈,他也并非醉,而是酒中掺着的鹿血让他浑身像被烧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