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一听了这话使劲儿摇头,像是紧张地想要解释什么。
不等他说话花婶便率先道:“洵一跟那家姑娘八字不合,俩人命里没缘分。”
“对对对。”李洵一忙附和,那样子像是生怕被误会。
见南缃哦了声不再开口,李洵一这才放松下来,只是不时窥看南缃一眼,却也不敢长时间停留。
这样的生意花婶怎能放过,不过她也是个有脑子的,由于先前已有两户女家用过这套招数,若是再用难免被人发现猫腻,且又是自村村长,若被对方揭穿了自己的小九九,往后还如何在村里待下去。
是以花婶迂回了下,她不出面,只在街头巷尾传播凌恒情况,如何的一表人才,如何的富贵殷实……
果不其然,消息传进了村长媳妇耳朵里,于是主动上赶着请花婶来保媒。
待对方寻上门时,花婶又故作为难,声称这林公子是富贵人家,怕是看不上咱这小地方人,先前已经有过两次牵线不成,此事有些难办,自己不想插手。
村长媳妇如何肯轻易放弃,且家里也不差于这几个辛苦钱,一再劝着她尝试下,成与不成尽力就好。
话说到这儿花婶才应下,心里早笑开了花儿。
到底是村长,不似普通老百姓,气场派头自是要足些,也是担心被外人看不起,一家子不免拿了拿架子。
不直言说结亲之意,只将经常在他家抄书的李洵一叫了来,说是请他吃饭,作为辛苦做活的答谢,顺便将凌恒也邀来,再加上花婶作陪,这么一来场面就轻松了些。
村长家也不过是比普通民户住的稍微大了一点,屋子略敞亮些。
晚饭做了条鱼,炒了一大盘鸡蛋,白菜炖猪肉,又炸了花生米,不过也都是些乡间小菜,无非是多摆了几盘。
村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凌恒,见他眉目俊朗,气质不凡,那言行举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村长暗暗满意。
这一高兴了,又让媳妇将酒拿来。
凌恒如坐针毡,感觉自己像是个小倌儿,卖色卖身讨生活,有苦说不出。
低头看了眼杯里红色的液体,凌恒很是疑惑。
“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鹿血酒。”村长解释,“是从山上猎来的鹿,搭配着陈年老酒酿成,这东西可是大补,若不是贵客我平日是不会拿出来的。”
说着让妻子给李洵一和凌恒倒满。
李洵一恭敬地笑道:“村长大人,我这人不会喝酒,怕是要辜负您好意了。”
花婶一听乐呵呵的解释,“这话是真的,我能作证,这孩子滴酒不沾。”
村长也不为难他,本心也只当他是作陪,笑眯眯看向凌恒,“林公子是一定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