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了?”裴熠词其实并不知晓这个无心的举动会致使她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不舒服?”
聂惊荔如实点点头颅:“捏疼我了。”
她水眸含着一抹楚楚可怜,说着,将脑袋埋进他宽厚温暖的胸膛里,顺势借此机会逃避掉他上一个问题。
裴熠词掌心拢住她薄肩,后知后觉回味过来,很轻的笑了声,但并没有戳破。
反正他心中已有数,以后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
这场台风,来势异常凶猛,刮了一天一夜,风力依然不减。
多处电路遭受干扰,停电了。
好在聂姑婆有备应急蜡烛。
铁罐式的。
她递两个给聂惊荔,说:“竞琢感冒怎么样了?叫他下楼来吃饭吧。”
“他……他冒虚汗,全身无力。”聂惊荔继续撒谎。
“这么严重啊?那有没有拿药给他吃?”
“吃了。”聂惊荔接过蜡烛,一边跑上楼,一边回答:“等明天台风小些,我就送他去医院打个点滴。姑婆您不用担心。”
编得有来有去,裴熠词真佩服她这张嘴。
他悄无声息的倚在二楼廊道的墙壁旁边,待她一跑上来,便精准的拦住她腰肢,单手将她抱进房间里。
聂惊荔差点惊叫出声,两条小胳膊紧紧圈着他脖颈,低低骂道:“你吓我一跳,混蛋。”
“谁叫嫂嫂拿个蜡烛那么久,我怕黑。”
“……”
上午跟他在沙发搂搂抱抱睡到傍晚才醒,她也就下楼半个多小时而已,哪里能算久。
“怕黑还能轻车熟路的拦截我,我看你比大尾巴狼还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