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稳了稳晕乎乎脑子,半坐起身,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在确认她肩头的位置后倒了上去。
“我没力气走路,不是说了吗,我要你好好照顾我,不用去医院。”
“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陈最顺着她的脖子抬起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接触面滚烫,她的后脊却凉了大半截。
“你听我的话,帮我擦身体,还有…我想你喂我喝水。”
他的指尖顿在她唇边。
沈安芷没被他牵着鼻子走,左手去抓他的指尖。
灯光一闪,她注意到了手上的戒指。
……
陈最比给她戴上戒指时更心虚了,扫了一眼就当作无事发生的挪走视线。
沈安芷仅仅是错愕的迟疑了一秒,有了点底气,“起来换衣服。”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妥协了。
这戒指陈最想着在她醒来前再收起来的,冒冒失失睡过头了。
如果说他是故意冒失的,怎么不行呢。
沈安芷没有着急摘下来,陈最在此基础上更闹腾了。
“你扶我走。”他把支撑力都转在她身上,得她走一步他才能踉跄半步。
“最最…你怎么这么虚啊,我都没到发烧的程度呢。”
沈安芷扬眼就见他微微勾了勾唇反问,“我虚?”
听声音是挺虚的。
陈最拿起玄关桌面上的车钥匙,被她抢走丢了回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打车去,你都这样了怎么开车。”
当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病患,身上的重量又刻意往她那加了许多。
下楼的途中遇见人,就自然的像是揽着她的肩膀走,路人一过他又开始了。
如果说沈安芷感觉不到他的装模作样,那就太假了。
在出租车上陈最乖了许多,没有靠着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很安静的时而拨弄那枚戒指转圈。
在暗示她。
车里有司机在,她一路都望着窗外迅速闪过的景色沉默不语。
车窗摇了一半下来,夜里的冷风从衣领里灌入,她蜷缩了下手指又放松,人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