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自己在暗喜什么。
看见她戴着他选了很久的戒指,心里的异样象征着什么也说不清。
于是他把人摇醒了。
“沈安芷,嫁给我好不好。”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被陈最一时兴起吵醒这事,习惯的不能再习以为常了。
沈安芷把手抽走,捂嘴打了个哈欠,又把头埋进被子里嗫嚅着,“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没意识到无名指上有东西,加上陈最心虚一声不吭,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理了理被子,让她露出脑袋,再一次握紧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
戒指的表面在接触到他的脸颊后有了温度。
嗯,就这么贴着才有实感。
最近的生活是不是太容易让他从中获得满足感了呢。
回想起从前没有遇见她时,在教室里困乏到趴在摊开的书页上,他讨厌印刷纸传来的气味萦绕着。
那时起便觉得,冗长的一生,到底都会如此枯燥的令人反感,他的人生轨迹平稳着下滑至看不清的深渊。
要知道,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也要知道,现在有她在身边了。
由于身体不太舒服他蹙了下眉头,挺享受这种程度的不适感,有失必有得被他诠释的蛮好。
这一觉睡的意识逐渐涣散,人也愈发虚弱。
“最最…”
沈安芷拍拍他的脸,后知后觉的自责。
本以为发烧不算什么大事,再加上他脸色也不是太难看才放松了警惕。
陈最皮肤本来就光滑细嫩,沈安芷常问他一个大男人皮肤怎么好成这样。
这会被昏黄的灯光打的红润,堪比光子嫩肤了。
她又喊了一遍,“最最,你醒醒。”
陈最只觉得脑袋胀痛,耳边有人在唤他,但眼睛始终不太想睁开。
动了动眼皮,声音沙哑,“怎么了?”
“你身上好烫…我带你去医院,你先起来。”
打个夸张的比方,都快和刚烧好的暖手袋似的不能捧在手心里了。
“不用这么麻烦。”他循声转向她在的方向,“你帮我擦擦身体就好了。”
沈安芷掀开他的被子,又去拉扯他的衣服,“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快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