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彬虽然名分上还是赵王,但明眼人都知道燕国内已经无人能与安庆彬对抗,朝廷内部高尚严庄等人都臣服于安庆彬,军方除了安守忠这个中立派大部分军官都已经倒向安庆彬了,更何况本来安庆彬就是有军权的,登临大统也只是迟早的事,如今安庆彬推辞也是因为要给安禄山守孝罢了。
安守忠快马加鞭,赶回长安。踏入赵王府中,只见庭院深深,守卫森严,处处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径直走进正厅,安庆彬正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战报。安守忠赶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末将安守忠,拜见赵王殿下。”
安庆彬见来人是安守忠,连忙起身将安守忠扶起,亲切地道:“兄长,见我何须参拜,这种繁文缛节不必在意。兄长,来来来快坐。”
安守忠是安禄山的义子,年龄又比安庆彬大,安庆彬称他作兄长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安守忠这种帅才拉近一下距离,总归没有坏处。
安守忠见安庆彬如此热情,心中微微一暖,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说道:“殿下如此厚爱,末将感激不尽。只是君臣有别,礼数不可废。”
安庆彬笑着摆摆手,拉着安守忠在一旁坐下,说道:“兄长不必拘谨。如今局势复杂,我正需要兄长这样的栋梁之才为我出谋划策。东原一战,兄长战果斐然,实乃大功一件。”
安守忠微微皱眉,摇头说道:“殿下谬赞了。虽说东原之战我军获胜,但并未伤及唐军根本。李亨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坚守岐山,看样子是要与我军长期抗衡。”
安庆彬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李亨身边有李泌、裴冕等人辅佐,皆是智谋之士,又有郭子仪、李光弼等帅才辅佐,正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今他坚守岐山,占据地利,想要攻破恐怕不易。”
安守忠沉思片刻,说道:“殿下,依末将之见,唐军虽暂居岐山,但士气受挫,且粮草补给也是个问题。《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而今李亨的宠妃为张良娣,此女狠辣无比,正所谓母凭子贵,张良娣要是想把他儿子扶上储君之位,必然会引起内斗,除掉如今李亨的嫡长子李俶,届时唐廷不稳,便是与唐军决战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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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彬听闻安守忠之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抚掌笑道:“兄长此计甚妙啊!没想到兄长不仅在军事上颇有见地,对唐廷内部局势也洞察入微。这张良娣野心勃勃,若是能挑起她与李俶的争斗,让唐廷内乱,我军便可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