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五点十三。”

铁安年足足烧了一晚上温度才降下来,现在天都蒙蒙亮了。

铁安年艰难地想要坐起身,崔继动作很快地扶了一把,顺便在他后边垫起一个枕头。

“崔继,把手机给我。”

“好。”崔继把手机递给他。

铁安年点开手机看见房东叔给他发的消息,没跟他要医药费,也没说养狗的事情,就是提醒他年轻小伙一个人也得注意身体。

桌上有一叠缴过费的单子,崔继注意到铁安年正在打字发有关医药费的消息,于是把单子递了过去。

“安年,单子都在这里。”

“好。”铁安年把刚打好的字都删掉。

他把医药费还有房租一块转账过去,最后再发了一大段感谢的文字。

没一会值夜班的医生过来查房,询问他的情况。

铁安年的烧已经退了,医生看过之后确定只是普通的感冒,嘱咐他输完最后一瓶药水,等会取完内服的药便可以回去。

输完液之后,铁安年确实感觉好多了。

医院阴魂多,他去取药的时候,一连撞见好几个舍不得离开亲人,哭得撕心裂肺的鬼魂。

铁安年听着这些凄惨的哭泣声,感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拎着药晃晃悠悠地走回去。

回到家之后,他在手机上点了外卖,然后刷牙漱口洗脸,顺带着把身上这身晦气的衣服换了一套。

铁安年感觉身上很冷,一连套了三件外套才回暖。

崔继给他烧了一壶热水,跟在他旁边手忙脚乱地帮忙拉拉链,系纽扣。

“赶明儿我得去庙里烧香拜佛,去去晦气。”

“等你好点再去。”崔继低声说。

铁安年一把搂紧给自己整理袖子的崔继,耷拉着眼皮子,皱起脸跟蔫了的花一样,抱怨道:“崔继,我好难受啊。”

“我会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