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盯着他突然失去血色的脸,笑呵呵地说:“铁小子,染上阴邪气,恐怕是要生一场大病咯。”

此时陈师傅开始幸灾乐祸,铁安年也无力反驳。

可以说,这是铁安年此生最难受的一次重感冒。

外边还是九月的艳阳天,铁安年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潜意识忽略的难受劲儿一下冒了出来。

陈师傅给了他几服药剂,没收钱,他收下了。

崔继这会不在身边,铁安年只能强行打起精神,他走进陈家跟陈衍打过招呼,然后把旺财牵回家。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铁安年已经烧得脑袋糊涂了,他打开出租屋的门,一个脚滑猛地栽倒在地。

他摔在地上有气无力,无论怎么爬也爬不起来,而后脑子昏昏涨涨,直接晕了过去。

旺财急得直打转,从房子里跑出去,犬吠几声把房东叔引了过来。

……

铁安年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率先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左右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正扎着针输液。

“安年,你醒了。”

崔继的脸凑了上来,凑得很近,连带着一股轻柔的气息都洒在了鼻间。

对上崔继过分灼热的目光,铁安年下意识闭上眼睛,嘴唇冷不丁被舔了一下。

“你让我好担心。”

崔继把脸颊贴在他的脸上,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说:“你的身上好烫,发烧生病就会这么烫吗?”

铁安年没力气抬起手抱崔继,他轻轻舔了一圈干巴巴的嘴唇,喉间发出微弱的声音。

“崔继,谁送我来的,旺财呢?”

“是房东送你来的。旺财在家附近徘徊,找到我后把我带过来。狗不能进医院,所以我把它又送回家,我拿你的钥匙开门把它关家里了。”

崔继事无巨细地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铁安年,包括他在此期间输了几瓶液,护士来来往往看了多少次,甚至是喂旺财多少勺狗粮,舀了几杯水。

铁安年安静地听着,感觉混沌的大脑渐渐好转起来,起码有了思考的能力。

“现在几点了?”

崔继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