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少钧!”戚仲铭大步走过来,他先是看了看许久未见的女儿,又转头看向戚少钧道:“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蕴儿那丫头呢,我听外面的人都在传她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听到叶蕴的名字,付齐墨跟着心一紧,他不相信她会出事,绝对不会!
闻言,几人下意识的避开戚仲铭灼灼视线,戚少钧喉结滚动道:“小叔,我们到里边谈。”
再次来到东厢房,戚少钧将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和盘托出,戚仲铭闻言拍桌而起:“混账东西!”
“小叔,您先别激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救出皇上,只有皇上安全了,宇文讦的狼子野心才能被揭发,表妹才能入土为安。”
与戚少钧的担忧不同,当亲耳证实叶蕴的死讯,付齐墨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碎了。
他失魂落魄的转向衡芜道:“她在哪,我想去看看她。”
衡芜略微停顿片刻,她盯着付齐墨泛红的眼尾有一瞬迟疑,遂点头道:“付二公子请。”
一路带着付齐墨去到灵堂,一口由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静静放置在地上,日夜不息的白烛将整个灵堂照的格外亮堂。
付齐墨站在棺椁几步远的地方怔愣了片刻,两行清泪顺着眼眶一滴一滴落下,许久,付齐墨回神,用袖口擦干眼泪,嘶哑着道:“你先下去吧,我想单独跟她待会儿。”
衡芜看了眼棺椁,又看了眼付齐墨,随后悄悄离开。
没人打搅,付齐墨径直贴近棺椁,他隔着厚重的棺木慢慢抚摸,凭借记忆一点点描绘叶蕴的样貌,半响,付齐墨靠着棺椁坐下来,与叶蕴相处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付齐墨流着泪、哑着嗓子道:“你这个女人......我还未曾向你表明心意,你怎么忍心死...你怎么能死!也对,”付齐墨勾起抹自嘲道:“对我,你向来心狠...”
东厢房内,双方还在互通消息,当听到雪国、游牧族、南陵叛军同时向边境逼近时,众人皆是一惊。
“如此说来,边境岂不是岌岌可危!”戚少钧眉头紧皱,心中隐隐为驻守边境的血亲担心。
“唉,”戚仲铭叹息道:“先是蕴儿遇刺,后是裕王逼宫,再到后来的三军汇聚,这桩桩件件串在一起,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