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泽邀胡雪灵至自己的幕府,除了对她的才能颇为欣赏之外,也多有少表率之意。而胡雪灵丝毫不觉惊异,欣慰答应。
在明军专注于平定南方之时,重振旗鼓的太平军亦开始了他们的“中兴战争”,由于僧格林沁的骑兵在与明军之战中遭受重创,这使得以骑兵为主的太平军捻系在中原地带顿时失去了对手。
李秀成即位天王之后,对捻军作战方式进行了一定的改变,使之改变流窜作战,将自身的机动作战与太平军的阵地战相结合,催生出了比原先太平军更为强大的战斗力。
在此之后,太平军于中原一带展开大举攻势,接连攻陷了颍州府、归德府、汝宁府,大军直逼河南省会开封府。清廷收拾不住败局,只得调湖北驻防的胜保五万大军北上,阻击太平军的进攻。
三月初,许州北五百里高家铺。清军连营二十里,四处修建营垒,以阻太平军前进之脚步。
漫天飞雪,四野茫茫。帐门边,那穿着白祆的女子望雪失神,她伸出手,片片雪花落入白晳的掌中,顷刻便化成一滩寒水。白衣女子一声轻叹,将手中这水洒入雪中,瞬间,又凝结成冰。
不知什么时候,一双粗糙的大手从后将他紧紧抱住,那满嘴黑胡的男人嘻笑说道:“美人,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那女子不言,又是一声轻叹。
胜保脸色一变,将那女子猛的转了过来,恶狠狠叫道:“你个臭婊子,你是不是又在想陈玉成那个死鬼了!”
白祆女子吓了一跳,忙强颜欢笑,柔声道:“大人错怪奴家了,奴家只是在想这冬天何时才能过去而已。”这女子闺名灵儿,即是陈玉成之妻,当年胜保杀了陈玉成之后,便将其据为己有,转眼之间,已是数年。
胜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道:“哼,老子料你也不敢,老子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你要是敢想着别的男人,老子必叫你不得好死。”
灵儿忙着胜保脖子揽住,盈盈道:“灵儿蒙大人再生之恩,感激还来不及,哪还会想别人呢。灵儿这辈子只想服伺在大人左右,将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胜保这才喜笑颜开,随手将帐帘放下,抱着灵儿拥上了床榻。
“大人,八百里急报!”
淫声淫语,被帐外的奏报声打乱,胜保半裸着身子,怒气冲冲走了出来,举手便要要挥鞭抽打那扰了他兴致的亲兵。
那亲兵忙将手中急报奉上,颤声道:“大人,太平军骑兵绕过我军防线,突然出现在了开封府城下!府城危在旦夕,贺巡抚请大人从速回援。”
“什么!”胜保惊得嘴巴张得斗大,手中的鞭子,悄然落入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