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肯定不是这种人!
但温清看着也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家伙。
不对,不对,还得从温清他自己的目的上入手,温清……
顾越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
温清之前怎么了来着?他竟然有些记忆模糊。
周围重新安静了下来,应当是离开了市集大街。顾越还没来得及仔细听什么动静,马车就停了下来。
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声音很低。
马车的车帘被人拉开,有人抓着他背后的绳子把他提了起来。他现在也不是顾大石那种大吨位了,拽着倒很轻松。
依旧没有人说话,但顾越能感觉到周围人不少,且都在看着他。他感到一阵尴尬紧张,只能努力绷住表情。
片刻,那抓住他的人就将顾越扛上了肩膀,往前走去。
大约走了一段路,四周重新暗了下来。顾越感到自己被放在了一张床上,四周的气味非常熟悉,似乎……
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顾越僵硬地躺了一会儿,总算缓过神来,伸手拿掉布团,又脱下眼罩。室内光线昏暗,但对他来说依旧有些刺眼,他缓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
我草!
眼前站着的正是兀岩。
兀岩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
“的确很像。”兀岩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越沉默片刻:“这是哪儿?”
“敦信伯府。”兀岩道,“你比我想的要镇定。”
顾越沉默。
他不打算演戏,也不打算和他们挑明身份,毕竟他已经从半开的窗缝里看见外面的红绸灯笼了。
“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到此?”兀岩说。
“不知道。”顾越答道,“为什么?”
兀岩似乎是向房门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在窗前的小凳上坐下,严肃地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北秦的太子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