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萧景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轻轻地提起桌上的茶壶,优雅地将壶嘴倾斜,为柴琼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做完这些后,他方才接着道:“确实如此啊,这位房驸马行事风格独特,与众不同。也正因他这般过于特立独行,我行至北方,就是想要亲眼见识一下他的能耐。”
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探究之意。
柴琼闻听此言,放下手中茶杯,脸上浮现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神色,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还有那所谓的女子读书之事,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任由女子们都去读书求学,那咱们男子岂不是要被她们挤兑得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的时代里,柴琼这样的想法并非个例,而是大多数人的普遍共识。毕竟,长期以来形成的传统观念让人们坚信,女子就应该安分守己、操持家务,而读书识字等事务则应专属于男子。
“这话确实不假啊!房驸马其他方面倒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唯独在提升女权这件事上,以及持续提高道家的地位方面,实在是做得有些过火啦!”
随着房俊一系列举措的推行,儒家儒生们的地位开始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与挑战,正因如此,他们才不得不踏上这北行之路。
然而,这北上之举并非出于他们自身心甘情愿,而是迫于无奈被众人推选而来。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江湖之远,各方势力均对房俊提升女权一事心怀不满,同时也不希望看到道家就此崛起、风头无两。
“我所做的这一切呀,绝非仅仅是为了个人私利,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造福于天下广大的读书人呐!”这样一个看似无比高尚且充满正义的说辞,成为了萧景睿和柴琼能够坦然面对当前局面的心安理得之根源所在。
武清一开始还闹腾了几下子,可没过多久便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因为她心里头清楚得很,就算再怎么折腾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上头那些大人物压根儿就不会把她当回事儿。
就在此时,只听得有人高声念道:“下面还有两首诗作即将呈现给诸位,请大家拭目以待!”
话音刚落,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了那即将揭晓的诗句之上。
果不其然,待这两首诗一念完,在场的众多才子佳人们瞬间全都傻了眼,一个个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听到的这些精妙绝伦的词句竟然出自同一人之笔。
这两首诗堪称绝世之作,其精妙绝伦之处令人赞叹不已,已然具备流传千古、永载史册之能!然而,当众人听到“武媚娘”和“武顺”这两个名字时,却不禁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因为对于在场之人而言,这两个名字全然陌生,绝非来自北方的那些名动一时的才女。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忽然有人高声说道:“我晓得,这乃是武家的两位女子,听闻她们早已被逐出家门。”
此人话音刚落,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显然,他知晓武家姐妹之事,只言片语便揭开了二人神秘的面纱。
紧接着,又有人感叹道:“原是她们啊,真是未曾料到,如此佳人竟怀有这般惊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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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正是由于她们过于出众的才华,方才遭致被逐出门户的下场吧。”
“确实如此,在当下这个世道,女子若是太过出类拔萃,终究难以长久立足于世啊。”众多女子闻听此言,皆是连连摇头,暗自叹息不止。
毕竟身处这样一个时代,女子想要崭露头角着实困难重重。欲成就一番事业,更是举步维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犹如泰山压卵般接踵而至。
“当真不易呀,不过话说回来,她俩倒也算是有些运气。据传,她们似乎与那房驸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日子以后要好过了,房驸马可是出了名的开明啊!”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这句话,瞬间引起一阵骚动。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可不是嘛,听说那醉仙楼如今也由武顺接手管理啦!”又有人爆料道。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一时间,各种各样有关的消息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
然而,面对这些传闻,大多数人的反应只是感慨一番,唯有一小部分人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在这群人中,武清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当得知有两位武娘子登场,且她们所作之诗皆胜过自己时,武清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毕竟,此次比试留给她的名额仅有一个,如果无法在众多参赛者中崭露头角,那么她这次恐怕就要落败了。
“不行,这两个人带来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我胜出的希望变得如此渺茫……”武清暗自思忖着,神色不停地变幻,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到能够扭转局势的新契机。
就在这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高声喊道:“房驸马,这二人与您关系匪浅、交往甚密!所以,她们的成绩不能算数,不应纳入最终的排名之中!”
武清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人群当中,许多人当场愣住,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房俊。只见房俊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缓缓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直视着武清。
然而,房俊却微微一笑,他的语气依旧平和,仿佛丝毫未被武清的话所影响:“哦?是吗?那么请问郡主,何为公平公正呢?难道因为我与他人相识,他们就连参加诗会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这诗会莫非成了你家举办的不成?”
虽然房俊的话语听起来波澜不惊,但武清却分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她偷偷抬眼看向房俊,只见对方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竟如深潭一般,隐隐有寒光闪烁,其中似有丝丝杀机在暗暗涌动。
武清心中一惊,她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温和的房驸马已然动怒了。
只见那高句丽的郡主武清,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轻启朱唇说道:“房俊公子,您误会了,小女子绝无此意。只是觉得这场诗会应当公平公正,若有人因与您相熟而得到特殊待遇,恐怕难以服众啊!”
可此时的房俊却根本不给她继续辩解的机会,他微微眯起双眼,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究竟是何意?难不成凡是水平比你高的人都不能参与此次诗会?又或者本驸马索性直接宣布,你就是这诗会的魁首如何?这样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房俊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周围众人一阵哗然。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对武清指指点点起来。要知道,先前高阳公主和长乐公主未能计入排名,众人已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如今这高句丽来的女人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实在是令人气愤不已。
“说得好啊,房驸马!凭什么什么都由她说了算?这诗会又不是她家开的!依我看呐,不如就直接宣布您是魁首算了!”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声喊道,紧接着便是一片附和之声响起。
“可不是嘛!居然还敢如此嚣张,也不瞧瞧自个儿有多大能耐,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番邦郡主罢了,竟然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公主啦?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女子怒发冲冠地吼道,这一嗓子犹如决堤之水,滔滔不绝。
“既然没本事赢,那就别来丢人现眼啊!可倒好,来了之后还不停地唠唠叨叨、怨声载道。哼!真是让人厌烦至极!”另一名女子附和着说道。
“可不就是输不起么!想必是心里清楚自己比不上武家姐妹作的诗好,所以才故意在这里找茬儿闹事呢。这种心胸狭隘之人,实在是令人鄙夷不屑!”旁边又有人跟着讥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