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那粉嫩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宛如一弯新月,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她的脸上绽放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刚刚成功捕获到了猎物一般,毫无疑问地表明她对此事早已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此次举办这场盛大的诗会,其真正意图便是要一雪前耻,重新夺回失去的颜面。
想当初在繁华热闹的长安城,来自高句丽的那位饱读诗书之士竟然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一命呜呼。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身份尊贵非凡,乃是高句丽皇室中的一员。正因如此,武清此番前来参加诗会,实则肩负着重振国威、报仇雪恨的重任。
在此之前所做的种种安排与谋划,皆是为了阻止高阳和长乐二人参与到诗会的排名竞争当中。
对于这两位女子的真实水平以及具体状况,她可谓是心知肚明。
只听得武清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本公主应下此事便是。”
与此同时,房俊的嘴角亦微微上扬,同样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立下一份字据吧。”
听闻此言,武清不禁眉头紧蹙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道:“立字据?这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啊!”
紧接着,她面露愠色地质问道:“立字据作甚?莫非你觉得本公主身为堂堂高句丽的公主殿下,竟会出尔反尔不成?”
面对武清的质问,房俊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解释道:“这个嘛……在下可着实难以担保啊。毕竟像您这样出身乡野之人,违背承诺这种事情恐怕也并非是什么稀罕之事吧。”
听到这里,武清顿时怒不可遏,瞪大双眼,娇声呵斥道:“你这话究竟是何意?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武清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房俊这个家伙居然敢如此轻蔑地称呼她为乡下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侮辱!
只见房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讽道:“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高句丽之于大唐,可不就如同乡下人一般。瞧瞧我们天津城那巍峨高耸、坚如磐石的城墙,再对比一下你们所谓的王城,那岂不是更像是破旧不堪的茅草屋么?”
对于高句丽这个国家,房俊其实并没有太多强烈的情感,既谈不上痛恨,也谈不上喜爱。只不过双方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
此时此刻,那片土地上的人们实在是过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让房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之情。
武清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怒目圆睁地反驳道:“我高句丽可是有着长达两百年的悠久传承,比起你们大唐来还要更为久远呢!而且我们的文化也是灿烂辉煌,源远流长!”
确实,高句丽的历史相当漫长,但如今却已逐渐走向衰落。
然而,面对武清的愤怒回应,房俊却不再多言,而是默默地拿起笔,开始书写起字据来。片刻之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写好的字据递向武清,并冷冷地说道:“好了,别再啰嗦了!说实话,我根本就不信任你们高句丽。”
武清见状,心中虽然恼怒万分,但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
如果拒绝签字,那就等同于承认自己心虚理亏。无奈之下,他只得伸手接过那张字据,咬牙切齿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该死的!等本小姐赢下你们这群家伙的时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这必将成为最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我的实力!”武清心中暗暗发狠地想着,同时毫不犹豫地挥笔写下了自己那娟秀而又充满自信的名字。
“好了,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就让这场比试正式开始吧……”随着武清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这场精彩绝伦的较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察觉到有两道神秘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出现在了现场。只见他们身形一闪,便迅速没入了女子的船队之中,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另一边,孙思邈这位德高望重的文学巨匠正率领着一群学识渊博的老学究们开始对众多参赛选手所提交的诗词作品进行严谨细致的评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首诗词都经过了众人反复斟酌、推敲和比较。
此刻,站在台下的武清心情愈发紧张起来。眼看着那些被传颂的佳作不断涌现,但却始终没有听到自己的诗作被提及。
她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是他们想要暗中作弊不成?怎么可能这么久还轮不到我呢?”
事实上,武清的那首诗早已被抽取出来放置在了一旁。这首诗无论是从立意构思还是遣词造句方面来看,都堪称上乘之作,其水准之高甚至超越了除高阳和长乐之外的其他所有参赛者。
只是由于评选工作尚未结束,所以暂时还未轮到它登场亮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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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显然并非适宜吟诵诗歌之际,孙思邈身为行家里手,自是深知何时应当采取何种行动。
而且,他对于怎样才能让那位心高气傲的高句丽公主彻彻底底地领悟到自己败得一塌糊涂了然于胸。
“为何所诵读之诗皆如此不堪!我的诗作究竟何在?”武清终于按捺不住性子,高声叫嚷起来。
此前所朗诵的那些诗篇实在算不上出色,顶多算是差强人意罢了。将它们读出来无非是想向众人昭示,担任评审的诸位并未有任何舞弊之举。
然而,武清却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因为在吟诗这件事上,只要彼此之间水平差距不算过于悬殊,那么率先被吟诵出来的那首诗往往能够占据一定程度的优势。毕竟,先入为主的心理现象极为常见。
“你的诗作尚未现身,何必这般急躁不安。”李治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眼见李治已然发话,武清纵然满心愤恨,此刻也只得咬紧牙关,敢怒而不敢言。萧景睿与柴琼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均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之色。
本来,他俩蓄意前来扰乱房俊举办的这场女子诗会,未曾料到局面竟发展至如此地步。
就在此刻,众人满心期待着房俊能够顺利且完美地化解眼前这场危机,否则大唐的颜面恐怕将会荡然无存。
只见萧景睿面色平静如水,缓缓开口问道:“柴兄,依你之见,此次房驸马究竟会使出何种高明手段呢?”
他的声音轻淡如缕烟,仿佛对这件事情并未投入过多的情感。
柴琼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房俊此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常常出人意料,叫人难以捉摸。对于他接下来可能采取的行动,我着实无法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