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多亏了刘玄哥哥,我在路上遇到他,将兄弟的事说了,幸得有他点拨,才明白其中利害。”
“兄弟是遭了高俅的陷害,原是由高衙内那厮鸟引起,那厮鸟是高俅的螟蛉义子,高俅无后,最是宠爱,万事不允,任那厮鸟无法无天惯了。”
高衙内是个什么德性,林冲自是知晓,他点头说道。
“师兄所言,半分不假,东京人尽皆知。”
鲁智深又是说道。
“高衙内那厮鸟全因嫂夫人才引出诸多祸事,他一日不教嫂夫人屈从,便会日日纠缠。”
“但嫂夫人和兄弟伉俪情深,无人不知是东京佳话,你若不死,她必在家等候。”
“高俅是个什么出身,兄弟也是知晓,再有那干头鸟富安和你那黑心烂肺的假兄弟陆谦,人都说三人成虎,不可不防。”
“兄弟有着一身绝顶武艺,若是有朝一日回返东京,他们怎会不惧你去寻仇!”
“便是兄弟没有这个心,可兄弟虎狼一般的人物,他们最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岂会不将你以除后患!”
“野猪林一事便是前车之鉴,兄弟须知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啊!”
闻此霹雳之言,林冲只觉脑子好似快炸开了一般,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林冲微末之人,遵守国法,怎会去寻仇?”
见林冲陷入困顿,还不醒悟,鲁智深怒喝道。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这个道理我们都晓得,那些整日算计的贼厮鸟又怎会不知!你豹子头林冲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条食人恶虎,你不去害他们,他们也会终日想着先将你害了!”
林冲一把将桌上餐盘尽皆扫落,大喝一声,站起身来,向刘玄叫道。
“刘玄,我师兄从不是善于口舌之人,他对我说的种种,皆是受你蛊惑要赚我上山,是与不是!”
见林冲好赖不分,鲁智深亦是猛地站起身来,暴喝道。
“林冲,关刘玄哥哥何事!枉你学得一身滔天本事,性子竟是这般不爽利,尽被那些贼厮鸟的迷住了双眼。你若真是豹子头,就该去一枪刺死陷害你的高俅,用刀刮了冒犯你妻子的高衙内,而不是在这里无端发怒,教天下好汉小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