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不过是个教头,微末小官,连朝拜的资格都没有。
高俅更是个市井无赖出身,喜怒无常,睚眦必报,哪会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林冲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些。
鲁智深见林冲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的智商远胜林冲,竟突兀的生出了些许优越感,他一脸得意道。
“兄弟怎得还蒙在鼓中!我不是与你提过那日在东京听酒保向两个公人言‘店里一位官人寻说话’嘛。”
林冲点头说道。
“师兄确是说过,可林冲不是已被师兄救下,如今临近便是沧州牢城营,更有柴大官人相护,还能有甚危险?”
见林冲还想不明白,鲁智深突然觉得林冲被高俅害到如今地步,竟是有种异常的合乎其理,他连忙晃晃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兄弟何不想想东京有哪个官人会寻那两个公人半路害你!”
闻言,林冲心下一转,顿时眉头皱起,缓缓说道。
“林冲一直是奉公守法,谨慎行事,多以诚待人,不曾招惹他人半分,除却高衙内一事,便再无其余瓜葛......”
林冲越说声音越小,他亦是想到背后之人是谁,可他真的不明白,为何高俅都将他害得这般凄苦,还要发人坏他性命。
常言瓦罐不与瓷器碰。
他不过是区区教头,手下无兵无权,毫无势力,更是托身在殿帅府中,归属高俅统辖,算起来,他和高俅还有一丝香火情,而且高俅位高权重,深得官家宠爱,大事无数,怎么就会死盯着他不放呢?
眼看林冲脸面苦成一片黑色,纠结万分,鲁智深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
“也是怪洒家粗鲁,不够细致,没有和兄弟你审问那两个公人。”
心中想不透彻的林冲,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问道。
“有甚说法?愿闻其详!”
鲁智深朝他使了个眼色,看了眼正和柴进相谈甚欢的刘玄,佩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