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为想起自己肩头的伤,“烦死了,我才换的药。”
“……”子桑暌被骂不亏,的确是她手欠了。
“我帮你换?”子桑暌道。
“不了,怕你趁机捅我。”望为摆了摆手,只留下一道清浅的背影。
子桑暌收起开月斧,目送她离去。
望为回到无舍,先是去了前院和东院,见到宅内静悄悄地,大家似乎都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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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轻手轻脚回到了西院,摸黑躺回了榻上。却感觉榻上有些拥挤,她感觉到一股奇异的灵力环绕在四周。
她当即点燃了灯烛,却发现有两个人占据了自己的床榻。
睡在中间的那人懵然起身:“晚好啊阿为,再次见到你很开心。”
说完又躺下了。
望为:“?”
望为一把揪起那人的领子,闻了闻周身散发着酒气,正是今夜的酒香。
“纤阿,你怎么来了?”望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对方的脸。
热的,活的,不是幻觉。
“我和锤锤来看你啊。”那个声音略带慵懒,不过还是转醒了。
望为又瞥向一旁,那是一只兔头人身、身着素衣的存在。
这是太阴元君纤阿和她的“玉兔”,兔子名唤“锤锤”,名字是望为给起的。
当年纤阿一直怀疑,起这个名字只因它是垂耳兔,但望为死不承认。
她解释单纯觉得这个字寓意好,千锤百炼才能出好钢,这个兔子之后能成大事。
果然,该玉兔就成了肌肉发达的锤锤。
曾经最强战绩就是去重华神尊的宫殿一拳一个童子,以及啃食无数稀有灵植。
如今一见,肌肉更坚硬了呢。
“纤阿、锤锤你们是喝了前院的酒?你们来得好突然。”
望为是真没想到,她今夜看到的月影,可能不是斧头,而是这两位大神。
“尝了点,天上的喝腻了。”纤阿突然凑近,抬手托起了望为的下颌,“想你了,偷偷跑下来看看你,而且……你受伤了,我来探望天经地义。”
纤阿当即施法,整个房间被月白色的灵力覆盖,仿佛月亮从这个房间升起来。
望为感觉到,自己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正在迅速被治愈着。
锤锤在一旁自觉护法,没一会,望为就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了不少,卸下重担,身姿越发轻盈的感觉。
“我受伤的事,上面都知道了?”
“传的不算多,但我知道,我能感应到你的虚弱,所以我才下来的。现在我要走了。”
那白衣美人从床榻上跳下,垂耳兔也跳了下来。
“哎不是,你们刚才来,现在就走啊?”望为叫住她们。
“阿为有自己的事要做,身为朋友也只能帮到你一点小忙。而且,纤阿留下的话月亮可就没人管了。”
纤阿看着望为微笑起来,面容如月光皎皎,星河璀璨,直入人心间。天界第一白月光女神,的确当仁不让。
“自从阿为做了魔神,都没空来找我了,纤阿有些孤独。不过这些年也快要习惯了,还有锤锤在呢。”
“我好久没见你了,你却还为我着想。”
望为感到些许歉疚,“你不用习惯孤独,我处理完事就会回去了,到时候我会常常找你……不过,好像你来找我比较方便。我每次去天宫,别人都以为我是约架的,而是要突破他们弄的上百层结界,好麻烦的。”
纤阿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随时去找你吗?把月亮也牵过去可以吗?”
“嘶——”望为倒吸一口凉气,“或许约莫可能应该可以?”
“太好了!”纤阿一把抱住望为,随后锤锤抱住二人,毛茸茸手掌和脸颊蹭过来,望为忍不住摸了摸它耷拉下来的耳朵。
见夜晚还长,望为提议拉着一人一兔爬上了屋顶,并排躺下,回顾着过去的趣事。直到东方既白,望为才不舍地将她们送走。
“等等,霍逢昨夜是去哪儿住的?”
望为一拍脑袋,她就感觉怎么少了点什么。夜里见到旧友难免兴奋,竟然把霍逢给忘了。
望为抿了抿嘴角,决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