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批力量存在,再加上大明自己能抽调的战船,去和日本水军交锋自然胜率大增。
后者,如果朝廷允许陈璘在广东征募“本省海船”参战,那意味着他可以征募京华南洋舰队中很大一部分力量,实际上甚至还能在民间征召更多的京华制武装运输舰——这一点前文中早有说明,京华在大明国内卖船都是制式的,尤其以武装运输舰为主。
广东作为大明南洋贸易最为核心的部分,在广州港等珠三角地区拥有数量庞大的民间船队。无论是当年高务实攻略安南,还是后来黄芷汀远征缅甸、暹罗,广东等地的海商都有许多人参与其中。
所以可以这样说,他们不仅硬件实力足够强大,甚至还TM拥有实战经验。只要朝廷能够准他陈璘任意征募来用,他甚至敢夸个海口:“臣只要带着广东征募舰队北上,就能击败日本水军”。
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朱翊钧没有足够重视,那就是陈璘一门心思在打京华的主意,却没有太在乎大明水师,这是不是说明大明水师不足为提?
倒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但与京华所造的舰船相比,也确实已经有些落后了。此时大明官军水师的装备主要以福船为主,这是诞生于福建沿海的一种船型的统称,其底尖上阔,首尖尾宽两头翘。建材主要为福建的松、杉、樟、楠木,共有六种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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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战用的福船,特指一号和二号。按戚继光当年在浙江时所言:“福船高大如城,非人力可驱,全仗风势,倭船自来矮小如我小苍船,故福船乘风下压,如车碾螳螂。斗船力而不在斗人力。”其海战观点与俞大猷基本一致,当然与高务实也基本一致。
据《武备志》云:“用火器与浪漕间,起伏荡漾,未必能中贼。即使中矣,亦无几何,但可假次以吓敌人之心胆耳。所恃者有二:发射佛朗机。是惟不中,中则无船不粉,一也。以火球之类于船头,相遇之时,从高掷下,火发而贼船焚,二也。”
由此可见,明军水师相比日本水军来说,也具备船型大,干舷高,能冲撞等近战场合的明显优势。不过相比与京华武装运输舰来说,则因为火炮威力不足,还是装备的老式佛郎机炮而稍显落后。
这些大福船之中,一号称大福船,柁楼三重,底尖上阔,首尾高昂,能容百人“吃水太深,起止迟重”,机动性相对较差。二号称福船,较一号稍小,“合常用之”——常用其实主要出于经费考虑。
福船高大如楼,可容百人。底尖上阔,船首昂起张开,尾部高耸,吃水约3.5米,舰首备头炮1门、两侧装备千斤佛郎机6门、碗口铳3门,迅雷炮20门,喷筒60个,火铳10支,弩箭500支,火药弩10张,火箭300支,火砖100块,及冷兵器上千。乘员64人,水手9人,战士55人。
同样据《武备志》描述,这种巨船设楼三层于上.其傍皆护板,护以茅竹,竖立如垣,其帆桅二道。中有四层。下层装压舱石,第三臣放置淡水柜,第二层为士兵居住的地方。最上一层为露台,需从第三层的梯爬上,两旁用板翼作栏,人靠在上面作战,矢石火炮皆俯瞰而发,实为海战利器。
这里的楼层,与京华采用的西式说法不同,如京华所谓“二层甲板炮”指的是可以发射火炮的甲板有两层,是没有算甲板以下的。
但这两类大福船的共同缺点是机动性能不好,“高大如城,非人力可驱,全仗顺风顺潮,而回翔有所不便,又其吃水深,惟利空阔大洋,在里海则易胶浅,须跟哨船接济”。(《续文献通考》)
福船后几种因为一般不用于远海作战,此处不必多说。但仅从以上这些就能看出几点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京华武装运输舰比大福船还大,却没有机动性不好的问题,可见京华搞出的船型在兼容西式战船设计优点之后更胜福船,船上人员、武备也更强。
这些问题陈璘作为一个广东将领,当然看得分明,因此他才会提出那两个请求。
既然皇帝非要让高务实自己选,那高务实也只好选一个了。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还是从勋臣之中挑选一人作为此战水师提督好了——北洋毕竟靠得近,方便调度。”
这话没出朱翊钧意料,于是皇帝颔首认可,又问道:“你认为选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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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南方码字狗,手已冻僵,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