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叔咋了?”陈天阳心里一惊。
“去年摔了一跤,成植物人儿了。”熊大强突然一把搂着陈天阳,抱着他直接哭了起来:“兄弟,我爸成植物人儿了,我爸成植物人儿了,呜呜……”
“卧槽,什么时候的事!”陈天阳惊呆了。
“呜呜,我爸成植物人儿了……”熊大强有点醉了,陈天阳说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
陈天阳急忙用手按住熊大强的后背,用真气帮助他蒸发掉体内的酒精。
熊大强搂着陈天阳越哭越清醒,很快,他自己主动就松开了陈天阳:“算了,不说了!”
酒醒了,他不愿意再提这种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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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今天不说,就是不把我当兄弟!”陈天阳冷声说道。
熊大强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望天,忍着不想让泪水继续掉下来。
而后才缓缓开口:“去年中秋节的事。以前家里养了很多猪,我和熊二放学了还能帮他搭把手。我们哥俩前年年底去当兵了之后,他舍不得多请一两个人,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干。
去年中秋,猪场生意好,他一个人连续杀了三天三夜的猪,一直没合眼,结果累晕过去了,一头栽在水泥地上,脑袋磕坏了,到现在都没醒……”
熊大强说到最后一句,终于还是忍不住,眼中再次流出两行热泪。
他抹掉泪水,甩了一把鼻涕,哭着说道:“呜呜,听我妈说,他摔倒那天,我妈见他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让他别干了,可他说,我们两兄弟当兵回来就差不多能娶媳妇儿了,他不多挣点钱,以后没钱给我们娶媳妇儿。
他说不能让人嫌弃我们两兄弟家里是杀猪的,他要给我们两兄弟在城里一人攒套房子,让我们当城里人,娶个城里媳妇儿,呜呜,呜呜……”
说完再次情不自禁地抱着陈天阳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胖子,此时却哭得像个孩子。
陈天阳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兄弟,别哭了,你别着急,这些年我学了点中医,走,现在就带我去给熊叔看看,兴许还能把熊叔治好!”
“没用的!很多大医院都去过了,很多名医都说,我爸这辈子就这样儿了。
我妈知道我们还有几个月就退伍了,他怕耽误我们在部队当兵,一直没敢告诉我们。
直到我们去年年底退伍才知道,只是短短几个月,她为了给我爸看病,把家里本来存着的二三十万家底全花光了。不瞒你说,现在我家里还欠着亲戚朋友一二十万外债!”
“你他妈的!”陈天阳忍不住一声怒骂:“你家里还欠那么多钱,你之前一见面就给我转五千,你是疯了吗!”
陈天阳心里一阵感动。
他又哪里知道,熊大强和熊小强两兄弟自打去年退伍,就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没买过一双新鞋子。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在穿退伍时带回来的那些军装和解放鞋。
“吼吼……”熊大强笑着用纸巾擦了擦泪水,一脸惭愧:“我那不是担心你没钱花嘛,之前看见你还跟龙小姐在一起,我才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兄弟,就冲着你对我的这份情,你这兄弟我认一辈子!”陈天阳重重地拍了拍熊大强的肩膀:“走,现在就去你家,我去给熊叔瞧瞧病去。”
“呵呵,不用了!”熊大强苦笑了一下:“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爸什么中医西医全都看过了,他们都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醒过来了。”
熊大强当然不认为陈天阳这么年轻,还能比他们请来的老中医更牛逼。
“给我个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好吧!”
紧接着,陈天阳先叫了一辆车把龙婉馨送回家里,然后才与阿乾,熊大强来到陈家沟熊大强家里。
他家的养猪场就在家旁边。
养猪场其实也并不是很大,只有二三十头猪。
令他们都没到的是,刚到养猪场,就听见养猪场后面一栋低矮的房子里,几个男人正在叫骂着,怒吼着。
“草泥马的,熊二,你哥回来了记得告诉他知道吗!如果你们两兄弟明天还敢去农贸市场卖猪肉,我就把你们家的猪全部挨个放血!”
“小杂种,泰哥问你话呢,听见没有?”
“听,听见……你……麻……痹!”
“草泥马的,还敢嘴硬,给我继续打!”
……
“妈的,找死!”陈天阳一声大骂,快步朝养猪场后面的房间飞奔而去。
“姑爷,小心,等等我!”阿乾急忙追上去。
“天阳,泰哥我们可惹不起,你千万别冲动啊!”熊大强焦急地大喊着追了过去。
陈天阳赶到养猪场后面的房间时,看见四五个男人正拿着棍棒殴打一个和熊大强长得一模一样的大胖子。
此时,这个奄奄一息的胖子已经是满头是血,浑身都是淤青,只剩下半口气了。
“姑爷,你想怎么处置他们,说一声就行,其他的交给我。”阿乾上前一步,挡在陈天阳跟前,开始撸自己的袖子。
陈天阳一把将他拖到自己身后:“阿乾,他们打我好兄弟,这次让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