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叶帆皱着眉头,记忆渐渐从脑海深处泛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心口陡然间有些震颤。
“你醒了?”一个老者从角落里转了出来,看着叶帆,恭敬夹着一丝畏惧,尽可能的保持着镇定,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臂吊在胸前。
这个人他昨晚上应该见过?叶帆想。
“比尔库,乌塔戈·比尔库,恩杜马莱部落酋长”比尔库酋长见叶帆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立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试探性地开口:“中国人?”
“叶帆!”叶帆点点头。
“您是恩杜马莱部落的保护神!”比尔库酋长恭恭敬敬地回答,然后做了一个极为奇怪的姿势,有种膜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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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帆只好点点头,门口的几案两侧各放着上一张坐垫,或许黑人部落习惯在门口吃饭?
正好觉得肚子饿了,叶帆便坐了下来,看看比尔库酋长。
比尔库酋长便恭敬的施礼之后,坐在了叶帆的对面。
“我不是神,但也不是杀人恶魔,你不至于脸上尊敬,内心恐惧!”叶帆说。
比尔库酋长被叶帆看穿了心思,大是尴尬,心里却想:你昨天晚上至少杀了五十多个武装暴徒,求了全村人的命,那是神和魔的结合体。
虽然村里还是不免被暴徒杀了二十几个人,但这无损于神的功绩。
远处浓烟滚滚,夹着隐隐地哭声,显然这是村民们在安葬死难的村民,非洲各部落里,大多习惯于火葬,这是环境所致,湿热的非洲,瘟疫横行。
“仇家?”叶帆问。
“不是,中非自由军!”比尔库酋长说,他昨天晚上已经察看了那些尸体,对方的身份是盘中在中非东南部地区的丛林之中,跟中非其他一些武装派别不一样,中非自由军没有任何政治主张,他们单纯的追求自由,自由的抢劫,自由的杀戮、自由的暴行。
说话间,亲人安葬仪式已经结束,很快,村民们向木屋这边涌来,走在最前边的是十几个年轻妇女,他们怀里抱着几个月到两三岁左右的孩子,再后边则是一群半大的小子,然后是老人,黑压压的跪倒一片。
“什么意思?”叶帆皱皱眉头,看到那些孩子让他心里陡然间一痛。
“他们还会来!”比尔库酋长低下了头,“我们的战士只有大刀长矛,没办法抵挡他们施暴!”
叶帆这算是清楚了,比尔库酋长这意思是想请求自己去灭了中非自由军,老家伙狡猾透顶,他虽然不清楚叶帆为什么会在昨天晚上看到那个小婴儿时候突然昏迷,但却狂得出来眼前这个神魔结合的家伙对那些小婴儿们极为看重。
“他们有多少人?”叶帆问。
比尔库酋长摇摇头,中非自由军名声虽然臭,但因为没有任何政治诉求,国防军那边并不将中非自由军列为重点打击的对象,外界对于中非自由军的关注非常度非常低,所以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也只是个迷。
“部落里很穷,我们没办法凑出更多的报酬!”比尔库说着,将一个小盒子打开放在了桌上,盒子里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原石,呈水滴状,但没有任何的切削加工痕迹。
“我们本想用这块原石换些武装装备,但您知道的,这会招来祸患!”比尔库酋长说,虽然原石只有鸽蛋大小,但品质极高,如果真拿到欧洲那些拍卖会上,拍卖的价格弄不好会让整个恩杜马莱部落的村民们成为中非最富有的人。
但同样也有另一种可能,他们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我会往东走,去摩苏达,一路上类似的军阀武装多么?”叶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