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凑近道,
“唉?小光,还有我呢,你也教我两句啊!”
“兄长,您就不必了。”
霍光一本正经。
还用教霍去病怎么给刘据尽忠吗?
纯是班门弄斧!
等霍光发言完毕后,霍仲孺才插上话,
“许久不见,子孟,你长大了啊。”
“阿翁,孩儿也不小了。”
一众孩子中,霍仲孺陪伴霍光的时间是最长的,
他与霍光他娘是走程序登记在册的明媒正娶,对霍去病他娘则是地下恋情,其余老三、老四的更接近于酒后乱性。
“哈哈哈。”
霍光一直与霍仲孺保持着距离感,
霍仲孺到现在都记得,
他带霍光玩些小孩子爱玩的东西时,常常是自己一个大人玩得开心起兴,霍光只在旁静静的看着,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霍光还会提醒玩起兴的他回家吃饭。
“阿翁,你有什么想说得就直说吧。”
小主,
见霍仲孺有话一直憋着,小黑替他铺了个台阶,
闻言,霍仲孺感激的看了幺儿一眼,他和老四是有战友情的,毕竟一起要过饭,他也与老四最亲。
“咳咳,”霍仲孺早就忍不住了,看向霍光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子孟,你也不小了,为父给你定了桩亲事,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霍家众人都惊在原地,
霍蕙儿小心道,
“阿翁,为何如此突然啊....”
蕙儿说的还有些含蓄,霍去病可不一样,皱眉直言道,
“小光自己喜欢他就娶了,您直接自以为是就给他定了,是怎么回事?”
从霍去病开始就是自由婚姻,婚姻为父母之命不假,但霍去病真跟霍仲孺不熟,若是卫子夫的安排,你看霍去病听不听。
见霍去病有些生气,霍仲孺肉眼可见的被吓到了,霍仲孺一直不敢将霍去病真当成自己的儿子,
想着他就是随便在外生了个儿子,管都不想管,谁知道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私生子就成为大败匈奴的少年将军!
霍去病找到霍仲孺,霍仲孺见到儿子的第一声称呼,不是唤的儿子,而是拜在霍去病面前,喊的是“将军”。
可想而知,霍仲孺小小的脑袋中有多大的问号。
“去病,我这也是想着子孟到年纪了吗,而且那儿媳我也不是随便选的,同也姓霍,他们家祖上与我们也是一支,这也算是回归本源了。”
“什么这那的!”霍去病大手一挥,“您都唤上儿媳了?不行!我不同意!”
霍嬗在旁暗自捏紧拳头,忽然感觉自家阿翁是真帅!
霍仲孺面露难色,他最畏惧大儿子,此事大儿子要是不点头,定然成不了!
见事情办不成了,心灰意冷之际,
当事人霍光却开口道,
“我也确实到了年纪,就听阿翁的吧。”
“二叔?”
霍嬗满眼莫名的看向霍光。
唯独,霍去病眼中现出无奈。
霍仲孺没反应过来,心中一阵狂喜,
又确认道,
“子孟?此事为真?!那就定下了!”
霍光点头。
“就定下吧。”
.........
“陛下。”
中贵人包桑在案几上添盘,
酒二壶,鹿肚,牛肝各一。
天子一日四食,
分少阳、太阳、少阴、太阴四时用餐,
刘据与刘彻相对而坐,这是一日中的最后一顿。
“熊儿,洛邑的鹿肚、牛肝甚是新鲜,你尝尝。”
刘据用食箸夹起鹿肚,放于口中,清香满口,又极有嚼劲,
此菜制,刘据看过无数次,吃还是第一次。
鹿肚、牛肝、酒二壶是祭祀高皇帝时的食物。
据传,刘邦为泗水亭长时,押送刑徒去骊山时,有一位故人为刘邦准备的离别宴就是酒二,鹿肚、牛肝各一,此后这也成了刘邦经常要吃的菜。
见熊儿吃出味了,刘彻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