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后,
臣子贪污,还有人能管他们,皇室贪污、尤其是皇子贪污,谁能管?让他们自己管自己?做梦吧。
刘据在心中算了一笔账,
散掉长安皇室园林,会失去一部分皇室收入,然而这部分收入可以通过对海外贸易的进出口税收回,这样就不算损失了,而且还可以杜绝一个隐患。
取舍之间,将皇家园林开放是有利的。
当皇帝最简单,也最难,
因为皇帝从头到尾都仅是做一件事,
取舍。
不懂取舍的皇帝,绝对不会是合格的皇帝。
皇帝拥有天下,却是天下间最不能贪心的人,
既要又要还要,想想什么都想要的皇帝,有几个得好下场?
大司农金日磾开口,看向魏相问道,
“魏都尉,你以为呢?”
“...我?!”
搜粟都尉魏相被问得浑身一抖。
我他娘的算老几啊?!
要不是陛下看中我,我还配坐在这儿?!
小主,
陛下都说此事已定,你还问我一嘴是什么意思,是要害死我吗?!
察觉到陛下的视线也望向自己,魏相大脑飞速运转,金日磾真要搞自己,也不会用如此蠢的方法,那他为何要点到自己?或者说,我有何特异之处?
魏相严肃道,
“微臣曾为此事多次起卦,俱是吉相。”
少府刘屈氂松口气,
“魏都尉年纪轻轻,精于《易》,擅卜算,陛下所决,定是吉事不假。”
群臣点头赞同。
周武王战前卜卦,晋文公入国卜卦....别管刘据信不信,重要的是天下生民信,
上天同意了,陛下也同意了,其他人还能不同意吗?
魏相偷瞄了金日磾一眼,他本以为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霍光够神了,现在才发现,这一圈东宫出来的同龄人,就没有善茬!
魏相不知,他们虽年龄相仿,政治生涯可差太多了。
金日磾宦海浮沉半生,回来依然是二十几岁,小小年纪入东宫,跟着刘据一起打高端局,再加上本身天赋异禀,怎么都练出来了。
魏相趁热打铁,
“陛下,微臣有一事要奏!”
..........
身毒国
张骞的大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我大汉向来是以和为贵!和气生财!
阿波兹,你我可是老朋友了啊,你每次都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波斯人阿波兹被张骞搂住肩膀,张骞的手一搭在他肩上,他就应激的躲了下,
张骞身边的校尉堂邑父,目光如电看了阿波兹一眼,阿波兹只能乖乖的凑回到张骞怀抱中,
“张将军,我想为您引荐一些朋友。”
“朋友好啊,我最爱交朋友了,快快请进来!”目送阿波兹走出去带人,张骞回身道,“堂邑父,去备些酒食。”
“得嘞!”
见堂邑父挎上刀,张骞怒道,
“是吃的酒食!”
堂邑父放下刀,嘴里嘀咕,“您也不说清楚。”
司马相如又是提壶豪饮,见状,张骞走近,关切道,“你先去歇息吧。”
“无妨,我还好。”
司马相如沉疴痼疾,已经得了十几年,出海之后更是严重,疾名为消渴疾,
喜食甘腻,常患有此病症,腻则内热,甘则胀满,故常口渴消瘦。用现代的名词讲,司马相如得了糖尿病。
在古代,消渴疾只能抑制,却不能根治,是绝症。
司马相如喝过水后,好了不少,
“此番回京,陛下让太医院专为我研制汤药丹方,体恤我海上行走不易又嘱咐让我常食梨子,我却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