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小人能够管得了的,如果没有五十万两,那就秋后准备为令尊收拾吧。其实说实话,用五十万两来买一个人的性命,确实太贵了一点,如果是我爹,我是肯定舍不得的。”来人说道。
张世凤想要压低一点价格,跟着来人在深夜,拜访了陈演,陈演见四下无人,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世侄啊,老夫与令尊为多年好友,自然知道令尊是冤枉的,你知道吗?今日白天,陛下还说一定要将汝父斩首示众,老夫拼命援救,才让陛下回心转意。”
“世凤多谢师叔救父,感恩于心,这份恩情,永世不忘。”
“可是世侄,你是知道的,要你父亲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眼下朝廷各处都要用钱,只有用钱来赎买,汝父才会有一线生机。即便这样,你也要严格保密,否则就会出现花钱打水漂的情况,那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你也听说过陈新甲吧?他可是陛下的亲信,还忠心实意为陛下办事,只是因为泄露消息,就被拉到城外斩首。”
“世凤知道了,请世叔放心,世凤一定严格保密。可是五十万两太高了,我们把东阳的地亩全部卖了,再把家里清理干净,都凑不够这么多钱啊。”
“那你们家里到底有多少?”陈演问道。
张世凤惊呆了,吃惊地看向陈演,陈演咳嗽了两下,解释道:
“世侄啊,你要体谅老夫的不容易,这样吧,你就凑集40万两吧,老夫明日厚着脸皮,为了你向圣上说明情况,不能再少了,再少的话,老夫都没脸去求。”
张世凤还想再祈求能够少一点,但是陈演做出了类似送客的手势,张世凤一时着急,一咬牙就应承下来。
陈演笑眯眯地命人送客,然后次日给崇祯皇帝请安时,禀报道:
“陛下,张国维的家人应承了,他们家本来只愿意筹集一万两银子把张国维给赎回家,但是经过本人耐心做工作,同时严厉训斥下,张国维的长子张世凤才同意花11万两银子,把张国维给赎出去。”
“恩,朕知道了。哼,十一万两也不少了,还说他没有贪污?没有贪污怎么这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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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嘴上骂的开心,可是内心之中还有一丝窃窃自喜,想不到反腐来钱竟然这么快。
只是从此以后,东阳大户张家,就成为了一个过去式,张世凤一面给家乡去了信,让家里人尽量变卖家产,凑够银两,但是他也知道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便来找张鹿安,看看张鹿安能否提供一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