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只觉情花毒又发作了,心肝俱裂,浑身如遭针刺,但仍强自忍耐,暗忖莫非自己有了耐药性?
他猛地站起,走到公孙止身旁,点了公孙止数处止血穴道,心道:“这东西蛋碎了,以后自己去割了吧,我可治不好。”
朝绿萼轻轻摇头,又坐回完颜萍与郭芙之间。
绿萼见状,忙上前为公孙止包扎伤臂。
裘千尺怒火中烧,厉声道:“萼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绿萼怯弱道:“妈,等你和爹爹伤势痊愈,你们便和好吧。”
裘千尺怒道:“你还叫他爹爹?你心里可有我这个娘亲?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苟延残喘十几年,若不是心中挂念你,早已自我了断……”
竟潸然泪下,哭得梨花带雨。
绿萼手足无措,忙蹲下身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妈,我也想你,梦里时常梦见你呢。”
裘千尺道:“你若认我这个娘,便不可再认那公孙止为父。”
绿萼左右为难,转而道:“妈,你好好歇息,待天明咱们一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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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千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易逐云听到裘千尺声音便觉厌烦,遂拉着完颜萍与郭芙走出山洞,笑道:“萍儿,芙妹,以后后你们都要听我的话,夫唱妇随,此乃天道使然,不然家中定要乱作一团,一乱则易生祸端。瞧瞧,这便是前车之鉴!”
郭芙冷哼一声:“便是你错了,我也要听么?”
易逐云道:“作为夫君,我便是你们心中唯一的男神,我怎会出错?若你觉得我错了,那便需自省。”
完颜萍闻言,掩嘴轻笑。
易逐云续道:“再者说,我岂会害你们?你们有何理想,我都全力支持,无论是习武强身,还是抗击鞑虏建功立业,亦或是追求美食、饱读诗书……总之,我都举双手赞成!”
完颜萍陷入沉思。
郭芙问道:“那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易逐云笑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让芙妹你日日为我……”
郭芙嗔怒:“又不正经了。”
易逐云大笑:“日日为我捶腿洗脚。”
郭芙啐了一口:“做梦,你怎么不帮我洗?”
易逐云哈哈大笑:“反了你啦!”
他故意逗弄二人,气氛倒也融洽。
完颜萍心想,我两位师父性情皆古怪,所幸云郎比那公孙止聪慧百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正自嬉笑打闹间,忽听绿萼尖叫一声。
易逐云嘱咐二人稍候,闪身入洞。
只见公孙止正抓着绿萼肩头,裘千尺坐在一旁,双手紧握绿萼之手。
公孙止嘿嘿冷笑:“萼儿,我养育你十几年,如今我受伤你却视而不见,反倒对这贱人关怀备至,真乃有其母必有其女,白眼狼一个。”
绿萼神色惊惶,嗫嚅不已。
裘千尺怒喝:“畜生,你再不放开萼儿,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绿萼目光在父母间徘徊,不知所措。
易逐云见这对夫妇情绪激动,亦不敢轻举妄动。
公孙止忌惮裘千尺的枣核钉,是以将绿萼当作盾牌,冷笑道:“你这贱妇,四肢皆废,还拿什么与我相斗?你不是说我家传武功不行吗?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竟将内力注入绿萼体内,欲借绿萼之手攻击裘千尺。
裘千尺骂道:“你个活王八,这点微末功夫,给我二哥提鞋都不配!”
她感受到绿萼手上传来一股巨力,心知公孙止毒计,若不反击,自己必死无疑,绿萼亦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