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就好,可不要想着报复老夫,要不然,后果你知道的。”颜之推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能看穿萧寒心中所想,笑眯眯的又在后面加上一句,差点没把萧寒气岔气。
“那个,我肚子不舒服,颜师请自便!”太憋屈了!可怜的萧寒这样如坐针毡的待了片刻后,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随便找个理由,也不等老头答应,他人已经冲出房间。
“哼!想当老子的便宜老师?没门!我这就让人把你的字挂起来,你不说是我老师么?学生挂老师的字,天经地义!到时候你让我摘我都不摘!”
出了房门,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的萧寒终于感觉舒坦了一点,刚刚因为偷摸留老头字的负罪感,在这一刻也瞬间消失!
出道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只有他占别人便宜,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占自己便宜来?这一副字,就权当利息!
“老爷?”
听着外面萧寒的脚步声逐渐离去,屋子内,一直沉默不语,形同透明的马夫终于轻叹口气,来到颜之推旁边问道:“老爷为何不教他?”
颜之推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身来到房间角落,对着墙上一幅不起眼的字道:“老夫不是不教他,是不敢教他!”
“哦?”马夫一怔,怔怔的看向颜之推的背影。
他之前没听到颜之推对华老头和孙思邈说的话,适以此刻心中格外惊骇!
“不敢教?!什么叫做不敢教?老爷连皇帝都不止教过一位,如今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侯爷说出“不敢教”三个字!这位少年侯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此子心机深沉?”
“非也!”
“此子生性歹毒?”
“未然!”
“此子别有用意?”
“不是!”
“那为何不可教?”
“因为老夫的学问,不适合他!”
听着老仆惊诧的询问,颜之推看着墙角的那副字画良久,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在昨天的时候,他还想着可以适当教给萧寒一些谋略之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