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忘?
怎么可能忘?
他就是为此活着的。
厉景瑜隔着襁褓轻抚着小婴儿的脑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当年那具尸体不是你姐姐,就算大火灼烧了她的皮肤,可你与她血浓于水,你真的认不出来吗?”
“这两个孩子,是盛家人偷偷把你姐姐换走生下的!”
“她当年才八岁,她孤身一人,在盛家,要受多少折磨,你知道吗?”
“你有什么资格放下?!”
厉言周这下是真的有点愣。
厉景瑜的表情里满是怒意,还带着悔恨。
仿佛这个替母亲和姐姐选择放下的人是他一般。
难道…厉景瑜…也有秘密?
他伸手拍了拍厉景瑜的肩膀,“三叔,你别激动,姐姐的事有隐情,我之前有过猜测,但我一直没有证据,我也没有选择原谅,我一直在找证据,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厉文岳和厉文青惊心动魄地听着,生怕厉战云一个不高兴动家法,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厉战云在试图阻止但无果后就闭目养神了。
在猜测厉战云想法这一方面,厉文岳和厉文青不相上下,都是一头雾水。
“爷爷,”厉言周看向厉战云,“我的建议是先做个亲子鉴定,盛家做的亲子鉴定不一定可信,咱们还是再做一次更稳妥些,也好决定这两个孩子如何安排。”
厉战云睁开眼睛,睨了他一眼,“那就按你说的办。”
厉文岳和厉文青这才敢大点声喘气。
厉恒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一切。
当畏惧成为习惯,思考的主见也会逐渐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