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真是给我们谋了个好出路,既能生养孩子,又能得人伺候,孩子还能当主子,将来说不准还能享儿孙福,出府去做老封君呢!”
“就是就是,能翻身做主子,还能留在您身边,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觉便宜了那王八羔子,往日就觉他配不上您,现下……咱们也赔了。”
七福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眸中闪过不知名的亮光,沉声道:“谁便宜谁还不一定呢,谁规定只有男人能幸女人,女人就不能宠男人的。”
这些都是前话,现下七福晋刚胤佑送到前院,确定人是真晕了,顿时神色冷淡,斜着眼扫视了一圈前院伺候的奴才们,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与狠厉。
“你们以前为侧福晋通风报信,一切唯侧福晋马首是瞻,如此忠仆,也该随主人而去。”
胤佑身边的大太监康海盛气愤道,“福晋,您是府上的女主子没错,但爷才是府上唯一的掌权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您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打发我们前院的人,未免太过了些。”
“呵呵呵呵,打发?过?”七福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蔑地看蠢货的眼神审视着此人,却未解释一句,而是气定神闲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把府上所有管事都叫来。”
一盏茶后,七贝子府上所有管事、侍女、奴才乌泱泱站的笔直。
而刚刚与七福晋叫嚣的太监康海盛及其他前院奴才们,各个被绳索捆的严严实实,七福晋欣赏了会儿全府奴才的惊恐样儿,悠悠道:“狗奴才,你说错了,本福晋不是要打发你们,是要你们死,更不是与尔等商量,而是通知。”
“尔等为奴,我为主,主子处置奴才,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证据,更不需要碍于旁人的颜面。你们都给本福晋记住,你们的俸禄、你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本福晋手中,自然要认清,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侍女奴才们颤颤巍巍地点头称是,直到踩着一地鲜血走出前院,方敢瘫倒在地哭出声。
七福晋前脚处置了前院这群狗奴才,换上了自己人,后脚御前伺候的林嬷嬷入了七贝子府。
丁嬷嬷(七福晋的奶嬷嬷)十分有眼力见地安置林嬷嬷,又是给她找干女儿伺候起居,又让她住小厢房而不是庑房,还塞了一堆田契银票。
“七福晋正在前院伺候爷用药,府上小阿哥今儿也在成嫔娘娘那儿,老姐姐你就先休息着,等弘旭阿哥回来了,有劳您多多照看。”
林嬷嬷心道七福晋是个明事理的,这桩差事儿应该不难做,她被派到七贝子府,目的有二:
一是要照看弘旭阿哥,保证七福晋和弘旭阿哥的地位;二就是要见缝插针修复七贝子夫妻关系,不能再让七贝子在外闹出事儿来。
如今七福晋愿意亲近七贝子,亲自照顾汤药,只要七贝子不傻肯定就坡下驴,夫妻关系自然会逐渐破冰,和好如初,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林嬷嬷接过干女儿递来的奶茶,又摸了摸袖中厚厚一叠田契银票,只觉晚年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