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诬告之罪……啊……依照北黎律法……嗯……是什么来着,你说,是什么?”
王兆元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把问题丢给了一旁的师爷。
京城府衙的师爷是个小老头,花白的胡子,带着圆眼镜,一辈子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等着退休回家,弄孙为乐了,今天最后一天当职,被王兆元拎出来抗雷了。
师爷推了推眼镜,王兆元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当然也不敢说,但他又没有另外顶雷的人选,最后只得磕磕巴巴地如实回答:
小主,
“依……依照……北黎律法,情节轻的,打三十大板,收监一年,情节严重者,打五十大板,收监三年以上……”
“好!”
刘子仁迈步来到张逸仙面前,用手一指:
“张逸仙,你诬告金大海,本应按律行刑,但看在并未造成恶劣后果的份上,就打三十大板吧,收监就免了,不过你这假手镯……”
刘子仁一把抄起张逸仙面前的镯子:
“既然前面两个镯子都碎了,那么按照规矩,你这个是不是也给大家听个响啊?”
说罢,举手就要摔……
张逸仙在心里祈祷,快点摔,快点摔,怎么说那么多废话,不知道作为脸谱化的坏角色,话多容易出事吗?你再嘚瑟,一会儿长乐公主反应过来,可就摔不成了。
“大胆!刘子仁,你可知罪!”
长乐公主柳眉倒竖,拍案而起。
之前张逸仙让她不要说话,忍着看好戏,她现在实在忍不下去了,刘子仁都要摔镯子了。
张逸仙两眼一翻,完了,全完了,本来这太后给的镯子就烫手,自己正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今天刘子仁在这把镯子摔了,那可真是帮了自己天大的忙了。
可惜,刘子仁话太多,被长乐公主一嗓子给镇住了。
刘子仁也懵了,举着玉镯问长乐公主:
“公主殿下,诬告金大海的是张逸仙,我何罪之有啊?”
“假的?”
长乐公主都被气乐了: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乃是太后御赐,如假包换的‘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