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乾弯下身子,靠近张逸仙耳边道:
“逸仙兄弟,没想到你除了医术高明,对玉器竟然还有这等研究。”
张逸仙悄悄回道:
“我哪有什么研究,瞎编的,反正对面也不知道,先忽悠他们一番。”
郭乾一阵无语,没想到这种场合,张逸仙竟然敢顺嘴说瞎话,而且说得还像模像样。
对面的“老胖头鱼”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是花钱收了个玉镯,卖家告诉他是“秋美人”,哪知道中间还有这么多历史啊。
张逸仙接着道:
“其实这也无怪金掌柜,‘秋美人’在玉器行里面,几乎算是人尽皆知的宝物,而寻求它的人,古往今来一直也没断过,所以有很多能工巧匠,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曾制作过‘秋美人’的仿制品,金掌柜买的就是,而韩霜梅寻来的亦是。”
韩霜梅眨巴眨巴眼睛,心说,张逸仙真神了,自己确实是按照“秋美人”的标准找的镯子,托了不少关系,最后才从一个地方寻到“秋美人”,当知道自己的来意后,对方也说过,金大海的镯子是假的,因为他卖的才是真的“秋美人”。
不过,听张逸仙的意思,自己寻到的“秋美人”实际上也是假的,真的早就不知道被谁收藏起来了。
张逸仙还不知道自己胡诌的话,给了韩霜梅巨大的震撼,依然唾沫横飞地白话着:
“试问,世间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秋美人’,而我们之所以敢立下字据,并在规定时间内,拿回来一个与金掌柜一模一样的镯子,正是因为这两个镯子都是赝品,所以我们完成了约定,而金掌柜,你……欺君之罪!!”
最后这两句,张逸仙故意提高了声音,把“老胖头鱼”吓得裤裆都湿了,不住地对着刘子仁磕头,一边说自己的镯子绝对是真的,一边又求刘子仁保他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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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仁眼珠转了转,仔细琢磨了一下张逸仙的话,微微一笑:
“张逸仙,不要在这跟我兜圈子,说了那么一大堆,全是你的推测,有没有真凭实据,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刘子仁一连问了三遍,张逸仙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断重复强调着自己的观点。而且刘子仁还发现,张逸仙在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额头布满冷汗,显得十分心虚。
刘子仁心中冷笑,好你个张逸仙,果然在这虚张声势,要不是本少爷明察秋毫,真就着了你的道,当即一拍桌案,大声道:
“张逸仙,你根本拿不出证据,在这胡说八道,来人呐……”
“刘世侄,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刘子仁刚要发号施令,从外面呼啦啦进来一群官差,为首之人身着官袍,头戴官帽,四方脸,小眼睛,嘴上两撇八字胡,迈着方步,来到众人近前。
正是京城府尹,王兆元。
刘子仁、安灼拉等人一见王兆元来了,全都起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