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不愿承担责任,只是自己的身体,实在难以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静谧。
朱标回头,只见朱柏正缓步走入。
他身穿月白色长袍,面容沉稳,与朱标的病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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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朱标的语气带着一丝惊讶,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朱柏温和一笑,走到朱标身边,轻声问道:“大哥身体可好些了?”
朱标摇摇头,苦笑道:“老样子,恐怕是要辜负父皇的期望了。”
朱柏并未接话,而是走到桌边,拿起一本奏折随意翻看着,语气平静道:“大哥不必过于忧虑,父皇春秋鼎盛,朝堂之上,还需要大哥多多历练才是。”
朱标闻言,眼神黯淡下来,声音有些无奈道:“二弟,你也知道我这身子骨,怕是难以支撑大明江山啊,我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不求建功立业。”
朱柏如今朝中淮西武将势力庞大,大哥作为太子,更应展现强硬姿态,方能令他们臣服,为将来铺路。
”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现在局势动荡,朝堂之上,人心不稳,大哥需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确保皇位稳固。”朱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击着朱标的心房。
朱标听着朱柏的话,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抬头看向朱柏,眼中带着一丝不解,轻声问道:“二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这性子,实在不适合争权夺势,只愿守住父皇打下的基业,安稳度日。”
朱柏闻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朱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灯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二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自幼体弱,性子淡泊,实在不适合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争。我只想守住父皇打下的基业,安稳度日,别无所求。”
朱柏看着兄长病弱的模样,听着他近乎消极的言语,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失望。
他原本希望兄长能够振作起来,展现出太子的威严,可如今看来,兄长的心思根本不在皇位之上。
他深知,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没有实力,只想安稳度日,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哥,既然如此,小弟也不便多言。”朱柏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夜深了,大哥早些歇息,小弟告退。”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朱标一人在书房中,独自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奏章和无尽的思绪。
夜色更深,寒风呼啸,卷起落叶在空中打旋。
刘伯温府邸内,灯火通明,书房中,刘伯温与解缙、叶琛围坐在桌旁,气氛凝重。
“伯温先生,淮西武将集团近来动作频频,不得不防啊。”解缙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刘伯温轻捋胡须,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淮西武将功勋卓着,手握重兵,如今太子体弱,他们心中难免会有异动。”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叶琛接过话茬,语气沉稳:“依我看,他们是想试探太子的态度,看看太子能否掌控大局。”
刘伯温点点头,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如今之计,我们必须尽快制定应对策略,以防万一。”
“先生有何高见?”解缙和叶琛异口同声地问道,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刘伯温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们需要……”他突然停顿,目光转向窗外,”
刘伯温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
解缙起身开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家丁立于门外,神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