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肆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现在他和他的这艘指挥舰已经完全变成了累赘。

信息无法通过数字化设备捕获，利用系统处理自然无从谈起。

手动录入完全是梦话，现在他除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之外，能做的只剩下了不要开口干扰舰娘们的战斗。

雷达上的反应只有他的舰娘们，敌人明明应该是跟她们在很近的距离，却完全没有出现在雷达上。

好在埃塞克斯和约克城接过了指挥权，由她们利用侦察机观测实时情况，然后发出相应的指令。

但因为这样要把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侦察机上，她们的进攻强度难免有些许的下降。

可敌人又偏偏是由那些棋子带领的舰队，一开始倒是没看出来，但随着战斗的次数变多，那些棋子明显也开始变得更强了。

这并不是体现在棋子本身的战斗力上，尽管她们的自身战斗力让杨肆康觉得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像是一个人在可以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不要一下打死对手的那种感觉。

但是这些棋子更明显的变化是它们似乎开始懂得指挥那些量产型塞壬舰船了。

然而，杨肆康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自己而分心，只能是待在舰桥的指挥室里，通过其他的设备对外的战况进行观测。

这让他虽然心里着急，但又毫无办法。

“啧，至少这里要是搭载了演算功能的话也不至于无力到这个地步。没想到之前说起指挥舰的问题这么快就见了报应。”

杨肆康嘟囔着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

早前在港区里跟其他人闲聊的时候，克利夫兰她们偶尔会说他每次在哪里就会在哪里出现意外，简直像是他走到哪里，哪里就倒霉一样。

对于这个说法他一直都是当个玩笑话，毕竟他是很清楚塞壬不会因为他不当指挥官就不存在的。

塞壬的问题，怎么能怪他倒霉呢？

但现在，他有点自我怀疑了。

之前几个月屁事没有，别说是镜面海域了，像是棋子这种本该早就遇见过的敌人都从未出现过，甚至他都忘记了还有这类敌人的存在。

仔细想想，一直以来遇到的敌人似乎除了他刚成为指挥官的时候出现过II型，其他时候都是最弱也最常见的I型量产型在到处活动的样子。

可现在呢？

他时隔多月，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么一个机会跟舰娘们一起来跑一趟最简单的巡逻，想着散散心顺便收集点基本数据看看，结果就遇上了镜面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