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满脸茫然,好不容易才听懂他在说什么,大脑几乎宕机。
回过神时,海夜黎已经规划到了结婚领证办婚礼的程序,她忙不迭叫他打住,“我没有怀孕,只是晕车而已。”
晕车?
海夜黎不信。
他伸手轻轻摸上年荼的腹部,充满怜惜。
“……”,年荼小脸一红,挥开他的手,恼羞成怒,“这是因为我刚才吃得太饱了!”
都怪那头花豹,投喂起来没完没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晕车想吐。
见她执意不承认自己怀孕,海夜黎当然不会和她争辩,顺着她的意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又再度提起,“和我结婚,好不好?”
想要钱也好,想要爱也好,年年根本无需委屈自己去接受什么恶心的不平等协议。做他的妻子,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温水煮了许久的鱼,终于受不了一股猛烈的大火刺激,开窍了。
年荼却还没欺负够。
她抿紧嘴唇,摇了摇头,“你又不喜欢我。”
“连柳助理都觉得我们不合适。”
乍一听见这话,海夜黎十分恼怒,想把信口开河的柳助理奖金扣光,可是忽然想起这句“不合适”的出处,他的表情顿时微微裂开。
是他说的。
是他自己说的。
已经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自我谴责半晌,他向年荼表明心迹,“喜欢,我喜欢年年。”
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年荼抬眸瞥了他一眼,似有动容,却依然摇头,“你昨天才说过的,把我当作妹妹。”
再往前翻旧账,黑历史更丰富,她早就一笔一笔记在小本本上,只等今日。
无论海夜黎怎样说,她都不肯松口。
一番拉扯下来,海夜黎被过去的自己折磨得几乎抓狂,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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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
明明安心享受着年年给予他的亲昵,却自欺欺人把她往外推走。
如今所有的错误都反噬回来,由他自己品尝苦果。
“结婚是很重要的事情”,年荼无辜地眨眨眼,“你不要因为同情我就说愿意娶我。”
说完,不给海夜黎再辩解的机会,她就以自己身体不舒服打算睡一觉为由,起身送客。
望着面前紧闭的大门,身居高位的雄性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扫地出门的滋味。
……他也曾这样把年年推拒在外面过。
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