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
毛骧这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朱标对他生出了厌恶。
也是此时,毛骧这才意识到自己死的当真不冤!
“属下!知罪!”
看着毛骧涕泗横流,朗声请罪。
此时也不再自称微臣,改为先前的属下。
朱标缓缓站起身子,低头俯视毛骧的同时,温声宽慰道:
“勋贵案、胡惟庸案、官员不法案、风闻奏事时,你出力良多。”
“孤自然明白,你毛骧绝非祸乱朝纲的大奸大恶之徒。”
“只不过,你毛骧却也是必死。”
“不仅因你生出位列朝堂的心思,更是要借你性命,告诉今后的锦衣卫当牢记使命。”
“属下甘愿领死!”
就在朱标即将转身之时,毛骧忙继续开口道:
“殿下,费成仁等官员......”
“孤已然知晓。”
“殿下,并非属下意欲脱罪。只是见属下死后,费成仁等官员势必会愈发肆无忌惮。”
“还请殿下当心!”
当看到朱标听后毫无波澜,毛骧当即便也明白了过来。
想来也对。
费成仁等官员意图结成清流一党的粗鄙谋划,朱标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自己还想着临死之前协助朱标,属实可笑。
他就应该当好朱标的手中刀,倘若一直如此,他如今便也不会是这般境地。
“属下求殿下,保重!”
毛骧再次叩拜的同时,朱标缓步走出了房间。
也是打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朱标很自然的紧了紧身上衮袍。
冬月的应天多少还是有几分凉意,而此刻朱标的心情,却好似也冷了几分。
“解决了?”
“嗯。”
听到老朱的声音,朱标默默点头,缓步朝前方走去。
而看着自家儿子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老朱顿了一下,沉声道:“若你不忍,咱可下旨留毛骧一条性命。”
“让他隐姓埋名到中山看守皇陵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