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言有理,只是门外.....”
虽说锦衣卫不受六部管辖,有越过法司审案的权利,甚至有凌驾百官之意。
可说到底,这些个特权都是老朱、朱标特许。
如果这两位不在京城,锦衣卫的确没了制约。可同样,锦衣卫也没有了依仗。
若是老朱、朱标在京,只要这二位不对锦衣卫生厌,即便百官齐齐叩阙,个个仇视锦衣卫,那也不算什么。
毕竟锦衣卫从建立之初,便也是站到了百官的对立面。
可现如今,老朱、朱标都不在京。
毛骧也怕锦衣卫闹出的动静太大,待老朱、朱标还朝后,百官齐齐谏言,惹得天家厌恶锦衣卫,惹得朱标对他毛骧生厌。
毕竟他毛骧也是刚刚才走进朝堂,刚刚走进太阳底下。
他还想像其他朝臣一样,封妻荫子,得以善终呢!
“大师,若不公告李叔正等七人勾结苏州世家的罪行,那该以何等罪名绳治他们。”
“若不将其罪公告百官,满朝官员岂不对锦衣卫愈发鄙夷?”
“将来太子还朝,百官纷纷进言弹劾,那下官.....”
毛骧咽了下口水,犹豫片刻后这才结结巴巴道:“那下官.....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呵~”
当看到毛骧眼中竟生出一抹恐惧,姚广孝毫不掩饰直接冷笑出声。
他还真没想到,身为锦衣卫头子,毛骧竟也能如此瞻前顾后,甚至为求善终,竟好似不能决断般,迟迟不愿得罪满朝文武。
念及至此,姚广孝心中一阵鄙夷,看向毛骧的眼神也有那么一瞬间的轻视。
怪不得朱标打算处置毛骧。
身为天子制约百官的鹰犬,毛骧如此畏首畏尾,便好似长刀生锈,利刃断口一般没了作用。
也是见姚广孝面露轻视之意,毛骧忙上前追问道:
“大师,门外众多官员聚集,恐怕待太子还朝他们便要进言裁撤锦衣卫。”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姚广孝语调猛的高亢了几分,看向毛骧郑重警告道:
“缉拿贼凶本就是锦衣卫职责所在,皇权特许难道还不够?”
“难不成缉拿这七名贼凶,你是打算让太子亲自动手?”
“这....下官岂敢啊!”
“那就是了!”看着一脸惶恐的毛骧,姚广孝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温声说道:“李叔正等人不公其罪,不仅是保全百官颜面,也是顾及天家威严。”
“即便此时有人不解,对锦衣卫心生误解。等太子还朝,见太子对锦衣卫,对你毛骧褒奖有加,百官自然能明白其中缘由。” 我是朱恒裕
“有大师这句话,下官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