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随意开口,刑部尚书开济当即手持名单,高声念诵:
“灵谷寺智心和尚,多次出入勾栏酒肆,名下财产数千。”
“大报恩寺监寺智谷和尚.....”
“集庆寺智多和尚.....”
开济每念出一个名字,侍卫们便将这些人从队伍中拖出来,拖到姚广孝跟前。
而姚广孝也是乐此不疲,铁钳将那些个乱法僧人的舌头,挨个生生扯了下来。
待名单念读完毕,数十名乱法僧人也刚挨过来第一道拔舌之刑。
三五名医官草草将他们止血,保证他们还有命经受剩下十七种刑法。
“詹徽!”
听到朱标的声音。
藏身在人群中的詹徽忙快步跑到朱标跟前。
而站在朱标一侧的詹同,此刻的心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詹徽,你詹家可有土地挂于寺院之中,以此瞒过朝廷,逃避赋税?”
“回禀殿下。”詹徽看了眼旁边的老爹,随即深吸口气正色说道:“我詹氏全族早将族中田产尽数献给朝廷。”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明正值国战,我詹氏一族安能不尽兴出力?”
“詹家乃国之世家,孤心甚慰。”
听朱标虽是夸奖之语,可语气却没有十分温和。
詹徽大脑快速运转,数息过后连忙说道:
“启禀太子殿下,不只我詹家一家为国出力,先前国战在即,京城世家均愿为国效力。”
“想来灵谷寺、集庆寺、大报恩寺名下土地,与京城世家无半点牵扯!”
“哦?”
听出朱标虽有好奇,可语气之中却有淡淡赞许。
詹徽忙转头看向身后的世家之人道:“诸位叔伯当向殿下表明心迹,那三所寺院名下的土地,绝无我等世家私产!”
“对对对!”京城陈家忙跑到詹徽身后,一同跪在朱标跟前。
“殿下,我陈家虽无詹氏一族将所有田产尽数上缴的觉悟。可违逆国法,隐瞒赋税的事,我陈家绝不会做!”
“太子殿下,我刘家也不屑与那些个邪僧为伍!”
“我等尽是如此!”
“我等尽是如此!”
看着眼前这些个世家之人口若悬河,尽数表明心迹,恍恍惚俨然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
开济、李俨、李叔正等六部主官相互对视,心中所想自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