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道:“并非民女粗心,而是这里面有一位名为升麻的药,民女觉得不妥。”
“你说我开的方子不妥?方才听了那两宫女所言,还觉得有待查问,现在看来,你的嚣张倒是实实在在的,若是我开的方子你觉得不妥,不如这太医院院首由你来当?”
“民女不敢。”
江蕴不想与任何人起冲突,卢太医虽然脾气燥,但也不是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江蕴正要说明原由,却不想那两宫女又开始闹腾起来。
许是听了卢太医的话,又看见了平南帝看江蕴的脸色,便瞬间觉得她要大难临头,于是就更进一步强调了方才的事情。
“皇上,她胡说,她分明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那宫女突然走上前,跪在平南帝身前控诉道:“奴婢以为,她就是不想让苏相好起来,她先前是如何喂水的奴婢们都是亲眼所见,不是一勺一勺慢慢喂,而是直接抓着苏相的头,将水往苏相口中灌,苏相那时还昏迷不醒,险些被呛死,后来奴婢在给苏相喂药时,苏相醒了,她又煽风点火,嘲讽奴婢是刻意献殷勤,可……可奴婢只是怕她将苏相折磨的更难受……”
她把事情说的这样详细,任谁来听了也不觉得像编的,但平南帝还是质疑了一句:“此话当真?”
“真,绝对真!奴婢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而且……而且现在卢太医又看出她把药动了手脚,可见居心叵测,还望皇上明察。”
平南帝点了点头,看向江蕴,“你可有话辩驳?”
江蕴不卑不亢道:“她说的是添油加醋,且并非民女嘲讽她有意献殷勤,而是事实如此,相爷醒了,具体如何,不如皇上问问他。”
“你倒是不怕事。”平南帝道。
“皇上,有些事可以问苏相,有些事问了也无用,这药方子的事,姑娘药给个过得去的解释。”
说实话,卢太医仔细闻了药,却是没有发现太大的异常,如江蕴所言,仅仅是少了一味升麻,这样对苏明樟的胃部痉挛之痛的缓解会没有那么迅速,但是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至于有害更是不可能,所以宫女说她居心叵测,也未必见得。
江蕴道:“民女做事问心无愧,只是这也要入冬的天气了,再在外面站着,只怕药要凉了,回头又要重新热过,不如先进屋去。”
“也是,苏相在里面,既然醒了,有事就都进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