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这几日都是在书房过夜的,他谁也不让进,里面发生了什么,奴婢们毫不知情……”
江蕴想到程风,“程风呢?”
“这几日都没见过。”
府中气氛莫名的萧条,她不过是在医馆住了几日,就仿佛一切天翻地覆,处处不对劲。
时辰着实不早了,再加上她看到血迹后更加心急,于是跑到府门处,“还没回来?”
小厮摇摇头,道:“平日里这个点都回来了的,今日还没有。”
***
宫里。
今日下朝时,平南帝确实是留苏明樟了。
一来是薛睿死了,边境的那批军队暂时无人管理,虽说这些年来边境太平,但也还是要及时找人替上,平南帝便想着要与他商议一番。
二来则是想关心关心他的近况。
这几日上朝,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平南帝绝对看得出他的异常。
苏明樟在外人面前擅伪装,面色一如既往,说话一如以往,但平南帝却发现他衣角有些灰了,也有两处稍稍有些皱。
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的。
苏明樟的衣着向来是一丝不苟,整洁冷肃得很。
他上朝的时候站在最前排,平南帝与他说的话有多,他发现连日来,苏明樟衣角灰了的那一处一直没变过。
这对他来说很离谱。
多少显得有些邋遢了。
让他想起十年前的他,半死不活,饭不吃衣裳不换,话也不说的模样。
若不是他在朝上依旧忙着政事,依旧帮他稳固朝纲,他都要怀疑是十年前那个话也不会说的苏明樟过来了。
苏明樟下朝后去了御书房。
平南帝纠结是先问他边境之事,还是先问他个人问题时,突然间,他忍不住又吐了血。
嘴角流下猩红,没有任何征兆。
苏明樟胃疼。
先前之所以没有征兆,完全是因为他一直忍着。
强忍,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