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苏明樟抓了个正着。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回答。
江蕴低头道:“强扭的瓜不甜。”
苏明樟道:“甜,我又不是没尝过。”
他尝的还少吗?
强扭的瓜照样水润甘甜,只要那个瓜是他看中的就行。
他这话已经很不讲道理,很流氓了,但他下一句才是真正乱了江蕴的思路。
“你于我而言,真的还能算是强扭的瓜吗?”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就在前几天,就在这棵槐树下,她死死缠抱在他身上不愿撒手的模样。
“强扭的瓜甜,心甘情愿的更甜。”
苏明樟说起这句来,语气不知不觉间就温润了下来,江蕴听着,就把方才还在脑子里的反驳话语忘得一干二净。
她觉得自己完全被苏明樟的话压了下去,反复思量后,才寻到一出突破口,“算不算是强扭的瓜,还取决于相爷醋不醋,相爷方才说没有醋,那这瓜于你于我而言,都是强扭的。”
苏明樟挑眉,没曾想她倒是诡谲的很,但他又峰回路转杀回去道:“怎么?你很希望我醋?”
江蕴耳根子一热。
“有没有醋,承不承认醋,都在于相爷,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说完,把苏明樟用力一推,不给他再度拉扯的机会,道:“相爷回来是还有人要审吧,那两个伤患已经可以审问了,死不了,也清醒着,私事在后,我有规矩。”
这点江蕴对苏明樟很了解,她一本正经的说正事,苏明樟是真的会放过她。
但他放过她之前,还不忘在她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攒着,没到秋后,账不急算。”
说完他大步去了顾知延的院子亲自提那两个伤患,留江蕴一人在槐树下迷茫。
到底有多少账?他是不是做假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