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道:“我倒是奇怪,太傅为何这么执着于要萧门门主?”
他问得直戳痛处,这确实是江太傅的目的,但他总不好说是太后的吩咐。
犹如被人揪住了小辫子,江太傅更加应激,“是伤者说的萧门,你来质问我做甚?”
“随口一问,太傅激动了。”
他起身道:“今儿就算我是抗旨了,太傅大可将我抓去,只是想闯入我这府中拿萧门门主,却是不可能的,若是不信,太傅且试试就行。”
萧门门主可以扯出薛睿,背后是公主血脉一事,这件大事绝不能被搅黄。
如果真要查萧门,那也该是他来查。
江太傅算是长了见识了,这狗相还真就不把圣旨放眼里,且他这相府固若金汤,硬闯又是行不通。
如此情况,唯有把他绑了扔到皇帝面前,让皇帝亲自处置,可显然他最不怕这一套。
“苏明樟,官可不是这么当的,我知你向来承君恩浓厚,但也经不起这般……”
“太傅,废话可少说几句。”
江太傅被他打断,看着他那双张狂的眸子,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迟早得跌!”
而后,他招了招手,唤人来将苏明樟押走。
程风作势要拦,冲过来后只是悄悄往苏明樟袖中塞了些东西,然后在顺势扯开。
就这样,江太傅还算顺利把苏明樟给押走了。
只要他到了皇帝面前后,皇帝愿意加以处置,便是表明了态度,到那时候,他就是恳请调动禁军去强攻相府抓人都不为过!
江太傅这般盘算着,很快就将苏明樟带到了宫里。
彼时顾知延院中刚刚安顿好了两个伤患,江蕴刚走出来就听说苏明樟被押走一事。
得知是被江太傅押走之后,她脸上半分担心也无。
程风好奇问道:“阿蕴姑娘就不担心主子吗?”
江蕴淡淡扫他一眼,“你家主子胜券在握,还需要我来担心?”
程风道:“你女人家家哪懂那么多?我看你就是不在乎,只会惹得主子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