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种选择,便是彻底舍弃江晗。
江晗与男人行苟且之事,那是她个人的事情,与江家无关,至于那人的身份是宋珩,又有谁能证明那是江家救的?
定罪逃不开人证物证,只要没有证据,就可以把一切推到江晗一人身上,是她拿了大量的银子,费尽心机把人救出来,毕竟原先他就哭着闹着想要嫁给宋珩,所以完全说得过去。
至于原先江太傅打点过的人,该帮着江太傅,还是孤立无援的江晗,众人心中也一定有数。
届时他只需怒其不争,然后与之断绝父女关系,那江家就还保得住,即便不如过去那般呼风唤雨,但好歹也能以高位在朝中安度晚年。
至于与江晗断绝关系,说的好听点,还能当做是保持家风严谨。
两相权衡下来,江太傅很快选择了后者。
他心中做好决定好,立刻开始演起戏来。
只见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俨然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双手发抖,头晕目眩。
他抬手扶额,强行稳住身子。
“太傅这是怎么了?”苏明樟明知故问道。
江太傅把要晕不晕的模样演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宋珩道:“这……这这这是谁?”
他这句话一问出口,江晗瞬间呆住,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听不出来这是舍弃她的意思。
她只是不想承认,不愿承认。
她不愿承认江太傅真的能做到这一步。
她可以不要一切,只要一条命,他身为父亲总不至于不愿帮她。
不至于……
江晗两眼直愣愣盯着江太傅,“爹不知道吗?不知道他是谁吗?”
江太傅接着演,他眯起眼走近两步,仔细打量着宋珩的脸,“你……你莫不是是宋珩?”
说完,他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转身拉起江晗的手臂,“孽女,怎么回事,这都是怎么回事?!”
江晗的表情似笑非笑,比哭还难看,江太傅又狠狠甩下她的手,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边摇头,一边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就爱他到如此?你……你用了什么法子救出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随后,他浑身无力,瘫坐回椅子上。
江蕴看完了这一出,真的很想拍手叫好。
他这个爹怎么不去戏班子唱戏?她觉得若是他不当官,靠着唱戏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比起无耻来,就连宋珩都不得不甘拜下风,他干笑了两声,最先戳穿道:“怎么?不是太傅救我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