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晗的马车并没有直接到刑场边,而是在离刑场不远处的茶楼停了下来。
青姝道:“你觉得她真是早起喝茶吗?”
江蕴摇了摇头,觉得奇怪,但一时也说不上什么来。
二人到时,刑场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斩首示众这种事,在百姓们眼里就是个天大的热闹,早起赶集的见了听了,都得围上来打听几句。
平日衙门大牢偶尔有人被斩首都能惹不少人旁观,更何况今儿这犯人是从刑部大牢里拎出来的,说明犯的是寻常百姓触及不到的大罪,群众们便更加好奇。
有消息灵通的小声道:“听说是他胡言乱语污蔑了太后,好像还攀扯了江家,说什么混淆皇室血脉,结果呢,又拿不出铁证来。”
“啧,听说他一路仕途顺得很,还与江家的女儿有点渊源,不该攀扯江家才对啊,莫不是个背锅的?”
“你可闭嘴吧!这是能胡乱揣测的?”
人群中有百姓拍了拍自己的嘴,提醒自己慎言。
江蕴与青姝身量较小,没多久就见缝插针蹿到了前排,吉时将到,宋珩被官兵押着出来。
他额前头发散了部分下来,长时间不洗头,导致头发粘连在一起,上面还沾着干枯的茅草,露出的下半张脸上,不知是被利器划到,还是被蛇虫啃咬,有些血肉模糊。
青姝用胳膊肘顶了顶江蕴,“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