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下就比你这更轻松的差事吗?你这哪是报恩,你这是来享福啊……白吃白住,要财没有,要色不愿。”
苏明樟语速慢悠悠,一只手不知不觉入到了她外裳内,“阿蕴,你为我做过什么吗?你难道不该帮我吗?”
江蕴被他越绕越乱。
她好像真的是来相府享福的,这几月过得比在江家的十几年都要恣意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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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是他救的,吃穿用度他给的,打江晗底气也是他给的,他当初如果要把她扔回宫去,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现在他问“你难道不敢该帮我吗”,那一瞬间她竟觉得应说“该”。
可是要她帮这种事,她又想说:该个屁。
斟酌到最后,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扯出个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的笑容,道:“相爷,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我不甘这样草率交代在这,您想,我这点朱砂是拼死才保住的,相爷想拿去酒后尽兴,我能不心疼吗?毕竟相爷又不是非我不可,再说……再说……”
苏明樟隔着里衣将她的身段描摹了个遍,问道:“再说什么?”
手开始往她里衣内探。
“再说!再说我胆小怕疼嗓门大,不懂伺候,哭喊的厉害了影响相爷兴致,喊大声了外头人听见也不好,毕竟相爷还在‘病中’呢……”
身下人不仅胡扯,身子还又开始扭来扭去躲他的手。
她说她那点朱砂是拼死护住的,这倒没说错,但其他的都是些什么狗屁理由。
江蕴见他不回话,刚才挤出的笑容也撑不住了,一点一点退去,露出本来的惶恐。
几番情绪大起大落,几番推搡拉扯,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是真的想哭出声来宣泄了。
所有的言语到最后也只剩下一句话:“相爷就饶过我吧。”
身下人双目通红,语调颤抖:“求求……”
苏明樟手猛然间停住了。
不知为何,心烦意乱,不想看到她真的哭出来。
她恼他骂他打他都丝毫不会败坏他的兴致,但是哭就……
真烦。
他沉默,埋下头在她颈侧蹭了蹭,似在调整状态,又似在下某种决心,须臾后,终于在她耳侧极尽压抑道:“罢了,你这么想守着那朱砂,那就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