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太傅抓了个正着。
“苏相,你刚才是在……是在笑?此事丢的是我一家的脸吗?这传出去,满洛阳城的人都要笑你守财吝啬,你懂不懂?”
苏明樟收起笑意,神色间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道:“太傅,我向来不在乎什么脸面名声,自然不懂你所说。”
他说着转身离开,嘴里还“好心”又提醒了一句:“事已至此,太傅若觉得失了脸面,那可以给爱女多多备下些嫁妆。”
总之要他再出一份聘礼那是不可能了。
若是出了,不就白费了某人使的这点小心思?
江太傅愣在原地,气得想将手中的芴板往地上砸,然手抬到一半,又及时收手,把芴板捧在怀里搓了搓。
这一砸下去,可就是藐视皇威的大罪。
最后,他只能深吸几口气,把火气强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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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碍于伙房的阿椿和阿楸态度恶劣,故而如意糕江蕴一直拖着没学,只先学了一道芙蓉鸡丝羹。
此事又拖了数日后,江蕴想着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即便是苏明樟不催,她也不能太悠哉,于是只得再去伙房求教。
她下午过去,阿楸仍旧是臭着个脸,可不曾想阿椿的态度竟与以前截然不同。
阿椿道:“阿蕴姑娘来的不巧,我们正在备晚膳要用的菜,不如你晚膳过后再来,我细细教你。”
她说话时面上带笑,和善得很,江蕴觉得有些不适应,但看到她们确实在忙,便点头应下。
冬日里天暗的早,晚膳后外头已是漆黑一片,相府来了个小太监,禀报说是皇上临时召苏明樟入宫配下棋。
江蕴本是要随行侍驾,但她与阿椿都说好了,便对苏明樟道:“相爷,奴婢约了这会儿要去学做如意糕,待相爷回来许就能吃上了。”
苏明樟点了头,便与程风出了府,江蕴则是去了伙房。
伙房门前,阿椿已经等了有一会儿,她手中正拿着一块糕点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