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街的事?”司马师打断了孙礼。
孙礼迷惘的点点头,确定了他的判断。
“那你还是先问邓艾吧,他更了解那边的事……”司马师说完头也没回就走出了小院落,一个人站在假山前,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半个时辰后,孙礼从房间内走出来,他远远地看了一眼司马师,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曹爽让他来给司马师下达新的指令,可曹爽不知道的是,司马师已经率部撤退了。
当然了,司马师也知道在这个率众撤退是不负责任的,所以他选择不跟孙礼解释,让孙礼自己去了解并体会他的难处。
现在的孙礼站在院里进退两难,明显是已经感受到司马师的为难了。
一阵凉风带着街上茶油鸭的味道,飘到两人面前。
“子元,这个时候不能乱,邓艾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事情不能因此就荒废了,你是他们的主心骨,你得尽早做个决定。”孙礼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硬着头皮给司马师打气加油。
“孙参军,非是司马师没有那个心气,可咱出来办事,靠的不就是这帮兄弟么,兄弟成了这个样子,我要是置他于不顾,以后谁还能跟我做兄弟。眼前的事情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我已经是进退维谷,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把詹水兴劝回来,就这样心里还是没底,生怕人家一个不开心,我的手足就要缺胳膊少腿!孙参军,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司马师歪着脑袋,也没有去看孙礼,把目光落在远处有一只蹦蹦跳跳的松鼠身上。
“我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催你动手,我的意思是你心里要有一本账,知道什么时候该进该退……虽然是出来办事,但谁都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些。这一趟来,其实也不是我要来找你,是大公子,他想让你带着詹水兴拿下西街的生意,你可能还不知道,董舒已经被司情局带走了。”孙礼说道。
“董舒被司情局带走?”司马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庆幸,因为以目前董舒在大司马面前的分量,他们都敢对其下手,那对自己只能说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