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来人又压低声音,“少爷司马昭也被劫狱的人用毒剑伤了,少爷让我速喊你去救他,晚则性命不保!”
“好,好……我这就出去……”魏子谏赶紧整理衣服,一时间脑子里乱作一团,正要去拿用当地百草熬制的解毒丸时,窗外的人又一把拉住他,一双犀利的眼神看向屋内,那意思分明就是在问,屋里的麻烦用不用我随手做掉。
魏子谏摆摆手,小声地说了句“无妨”。然后带着药丸出门直奔长安府而去。
一路上他神色慌张,不知道自己当下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前段时间司马衿去宛城送消息,自己给恩师司马懿写了一封信,说明了司马家在长安当前的形势,希望司马懿能指明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帮助司马家,并且他反复强调,让恩师派人秘密来长安,以便便宜行事。
结果司马衿一去不返。
如今却又突然从洛阳来了人,想必是恩师已经看了书信,要么没回,要么就是带信回来的司马衿出了问题。如今长安司马家已然是众矢之的,冯五失踪了,贾充去了川蜀,司马虚怀病倒……魏子谏的大脑想让自己停下来,可那一双腿脚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奔跑。
到了长安府,门岗的衙役躺倒在空地上,鲜血流成了小河一样的姿态,渗透进黄色的泥土中。
他小心地溜着墙根进了偏院西厢房,这时候司马昭已经是嘴唇发黑,那被剑伤的胳膊也透着一团一团的青紫。当下赶紧把药丸塞进嘴中,又把整个人侧放在床上,减缓剧毒向全身蔓延的速度。
做完这些之后,魏子谏也是无能为力了,他的内心有些挣扎,是就这样离开还是去找一名草药大夫呢?
“子谏兄,……我命休矣……”床上的司马昭声音微弱,认出了魏子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