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的鞭子是用来赶马的,不是用来抽人的。”绿衣少年剑眉一挑冷然道。
驿官见状,连忙用手使劲往回一抽,那被绿衣少年攥住的鞭子竟如长在了绿衣少年手中般纹丝不动。
驿官瞄了绿衣少年一眼,暗自盘算:“看这绿衣少年的修为应该在我之上。这都城之中,官宦和皇亲国戚不计其数,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不过,这绿衣少年一身酒气,简陋的行头,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酒鬼,应该和那些大人物扯不上关系。”
“你这酒鬼,不但光天化日之下拦阻本驿官执行公务,而且还阻挡我执法。罪加一等,当真是不想活了。”驿官大声呵斥道。
“你刚刚说什么?你坐在马上那么高,我没听清楚。”绿衣少年一脸不在乎道。
然后攥住马鞭的手微微一用力。
一股玄力陡然传递过去,强大的魂力在驿官的头顶幻出一座小山的虚影。
那小山虚影似在水中,却比真正的山体更加沉重。
“噗通!”
驿官座下的骏马不堪重负,一下趴在了地上。
马儿望着眼前的绿衣少年,下巴都惊讶地掉了,想叫都叫不出声来,一双无辜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这人如此粗暴,一会儿让本马上天,一会儿让本马下地,本马表示吃不消啊。本马好歹也是只小动物,有点爱心好不好。”
神奇的是,那绿衣少年似乎读懂了这马儿的心思,用手轻轻拍了拍马头,微微一笑道:“好可爱的一只。”
这么一闹,原本周围散开的人群又渐渐围了上来,但都躲在较远的地方,用手指指点点。
“这驿官看上去人高马大,却被这少年一下就按趴了,这少年可不得了。”
“嘘,小点声。这驿官我认得,他的哥哥就是这条街上的李捕头。”
“这李捕头可不简单,最近三年折在他手上的大盗都有好几个。最近的那个专门夜里去大户人家劫持钱财的“夜虎”,就是被李捕头拿下的。听说“夜虎”生生被李捕头砍去了双脚,成了没脚的病猫了。”
“这少年救人本来是好事,但得罪官家是会被下大牢的。”
此时,驿官从马上跳下来,他摇晃的身子险些跌倒。在众多百姓面前出丑,实在是一件被打脸的事情。
“你找死!”
驿官一挥手,把鞭子扔在了一旁。
仓!
别在腰间的官刀,已然出鞘,寒光一线,刺人眼目。
绿衣少年见状,仍旧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拿起右手中的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酒。
然后道:“你一个赶马的,把鞭子扔了,要耍刀吗?你这是不务正业。本人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酒鬼是不和人随便当街打架的。你去送你的信,我继续找地方喝我的酒。这天下,没有比喝酒更让人愉快的事。”
说完,绿衣少年兀自转身,就要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驿官牙齿紧咬,手中银晃晃的刀片一斩而下。
“刷!”
刀痕惊浪,凭空掀起强大的一道气浪。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