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心里很清楚，如果玄武帝真的出手偏向方家，自己与方家这次争斗，必然会落入十分不利的局面。

其他的不说，陈让作为玄武帝的心腹，只要玄武帝一句话，这个所谓的盟友，怕是立马反水。

而没有了治安司的支持，自己这边立马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可玄武帝并不知道楚恒的“苦衷”，这次便是玄武帝再怎么给楚恒上强度，楚恒也绝对不会接这门差事的。

对于楚恒而言，同意玄武帝的提议，会影响到国师的布局，从而间接得罪国师。

而拒绝玄武帝，最坏的结局，无非便是这次争斗中，让方家占据上风，无法从方家那里薅羊毛罢了。

两者相比，楚恒自然知道怎么选。

别看玄武帝贵为帝王，万人之上。

但在楚恒心中，若论权重，玄武帝远远是比不过国师的。

“不，你可以，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差事”玄武帝很肯定道，“只要你答应朕，全权接手查税，朕可以全力支持你在与方家的争斗中取得胜利。”

“方家乃是天下少有的豪门望族，如今你已经彻底得罪了他们，便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在玄武帝的认知里，楚恒既然得罪了方家，哪怕是这次争斗中占据优势，怕是以后也会不断受到方家的报复。

玄武帝自然想不到，楚恒是欺负方家几年后要凉凉了，才会在这个时候“痛打落水狗”。

“陛下，要是臣答应揽下这门差事，到时得罪的可是天下所有的世家权贵，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楚恒见玄武帝不依不饶，只能道，“大不了，臣找方家的人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本心而言，楚恒也不想得罪玄武帝。

毕竟大汤离灭国还有好几年，这个时候得罪了对方，怕是这几年都有可能被他穿小鞋。

但这事若无法两全，那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其实，楚恒如果无耻一点，还有一种破局的方式。

那就是现在先假意答应玄武帝，利用皇室的力量，在与方家的斗争中取得优势。

然后在查税一事中，开始虚与委蛇，一直拖着，拖到大汤灭国。

这样似乎就能两头通吃了。

可这么做，有点太招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