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尽飞尘说出了一句足以威胁到他良好人设的话。

王意认真的说：“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要看如何理解。”

“那你的理解是什么？”尽飞尘饶有兴致的问。

“万物有灵，人各有命，万般皆是如此。”王意摇摇头，“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跟我装什么文化人，说人话。”

“任何的惩罚都有一个衡量值，有人应该死，有人应该受到别的惩罚，厚德载物，本该如此。”王意顿了顿，又说：“不过这里的人所触犯的律法已经可以执行死刑了，不过你不应该不重视，终究是人命。”

“讲究，我不杀好了。”

“就算你不杀，等我有实力了我也会亲自来此灭了整个钠三角。”王意声音冷峻，“这些人，早该死了。”

尽飞尘觉得王意这个人很矛盾，一边说着厚德载物，一边说着灭杀所有，既瞧不起弱者，却又愿意保护弱者，按他的话来说，这是他的身份应该做的，可在尽飞尘看来，这就是王意自己的脾性。

“我忽然想起来，如果我记得不错，王氏除开一些赚钱的集团，最主要的是关乎律法吧？”尽飞尘忽然问。

王意微微点头，“没错，大夏所有的律法部门都是来自王氏，我是大夏总司副主席。”

“我似乎明白些什么了。”尽飞尘挑了挑眉。

“什么？”王意不明白尽飞尘的话。

“直到「痴」吗？三垢之一。”

“异族三帝之一，在《解经》中释义：愚痴，善恶不分、是众生是非不分。”王意淡淡道：“你以为我是白芝芝吗？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你认为你会被「痴」所染吗？”尽飞尘眯眼微笑，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后者表情变化，非常不屑，“我坚信我的人格，我坚信我所信奉的公正主义，如果一个人连善恶都不明，公正都不分，那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了，不是吗？”

“王意，还记得最初大家都怎么说你吗？”尽飞尘轻声笑道：“自负，在从前这是你的代名词，就像你现在，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太过于自信，凡事给自己留有余地，善恶分明不是那么简单的。”

“对于我绝对可以做到的事，我会有绝对的自信。”王意表情认真，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自信有错。

尽飞尘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嘴角带有微微笑意，他摇摇头，伸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你有错过从头再来的时间，继续保持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