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从会长提出了支配的要求后,京大大部分的基础资源,就已经划分到了学生会名下,由学生会统一进行处理。”

“不然事务中心也不会有那么多简单到是个人都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与其说目前我们是学生会,倒不如说我们是京大基础资源的掌管者。”

“如何对学生们上缴的学分资源进行合理的规划,并通过任务的形式,向自己所属区域中实力不足的学子,进行发放,给出对方一定的生存空间和希望,就是学生会高层日常处理的事物。”

“而这也是我作为副会长,每天都要审批那么多文件的主要原因。”

“新生不能接受支配的规则,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想要通过成立新学生会,来推翻会长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种方法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真那么做了,第一个找新生麻烦的恐怕不是我们学生会的人,而是那些通过为社团缴纳学分,而在艰难挣扎的普通学子。”

“因为你们在破坏他们毕业的希望。”

“如果原本在社团的压榨下,只能通过接取学生会的任务来获得一些成长资源的普通学子,在发现新学生会的出现,让那些他们原本赖以生存的普通任务消失后。”

“你觉得,这个时候的他们,会选择和学生会正面对抗,还是会向那些破坏了规矩的新生发起复仇呢?”

“所以,规矩,就是规矩,任何试图强行打破规矩的人,都必须要承受对应的反噬。”

“除非,你有自信能像会长那样,以一人之力镇压整个京大的人,从而创造出全新的规则。”

“不然的话,以过来人的身份来说,我还是建议你老老实实地按照规矩做事。”

“至于姜武鸣,你只需要等上两个月,就能看到他的下场。”

“虽然不知道,那些被逼疯的学子,会不会愤怒到联合起来将对方直接杀死就是了。”

李秋水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已经确定的事实。

面容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

而听着对方的言语,陈羽的目光却不由得变得闪烁起来。

他知道,对方这是在诡辩。

因为归根结底,无论怎么什么样的语言去粉饰,都不能掩盖墨于飞组建的学生会,是通过蚕食一众学子的潜力,来保证内部个体优先成长的事实。

但通过对方的回答,明白了学生会有恃无恐的原因后,他也不得不承认。

对方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因为事实正像李秋水所说的那样。

除非新生中能出现一个足以和墨于飞正面抗衡的强者。

否则在学生会掌握了普通学子命门的情况下,这种规则很难被改变。

甚至,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即使墨于飞后续毕业离开京大,但在她这种养蛊规则下,毕业前所挑选出的继任者来继承她的位置后。

只要校方不主动进行干预,今后的京大,恐怕还会继续沿用这套养蛊规则。

因为体会到支配者权力的人,大多数都会想着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不会背叛自己的阶级。

除非新生群体中能出现一个以一人之力镇压四届学子的超级天才,并且想要改变这种扭曲的规则,这种情况才会真正出现改变。

这是通过人性的弱点,所制造出的一个完美的蛊场。

同样,在陈羽看来,这也是墨于飞向所有人下达的一封战书:

“我就在王座之上,等待着你到来。”

“挑战者!”

……